“傻子。”
住进周家日子,可谓是鸡飞狗跳。
周夫人特意在二楼腾间客房出来给丁羡住,对面就是主卧,隔壁就是周斯越房间,两人原本在学校就天天见面,现在回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对彼此都犹如跟亲人般熟悉,说话更没顾及。
特别是早上,赶着去上学,二楼只有个厕所,周斯越时常被早起丁羡逼到去楼下洗脸刷牙,等他都洗完出来,丁羡还没出来,还得靠在门等她。于是,上学路上,推着车怨念丛生:“磨磨唧唧,洗个脸要这久,女生就是麻烦。”
丁羡洗个脸还天天被他在门外拍这门催,心里也是肚子火气,气不过,回两句嘴:“女人本来就麻烦你不知道吗?有本事你以后别找女朋友,哼!”
丁羡苦笑:“如果有天,变坏,是非不分,怎办?”
周斯越瞬不瞬地盯着她,淡淡扯下嘴角,笃定地说:“你不会,就算是那样,你不还有?”
“们也不能永远在起呀,上大学……”丁羡抬头扫他眼,声音渐弱,低声:“你会找女朋友吧,到时候咱俩关系就没现在这好……你还会这无条件相信?”
周斯越忽然笑:“那以后找女朋友定经过你同意,行”
丁羡蓦然抬头看他,发现少年嘴角挂这抹似笑非笑笑容,心里咯噔声,又忙不迭低下头去,低落地哦声。
走,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去。”
周斯越毫不客气地掌按在她脑袋上,“干嘛,去家还委屈你”
“不是这意思,你别多想。”
丁羡垂着眼,低声说。
周斯越靠着电视机,双手抄在兜里,俨然副大男孩儿模样,说:“那你什意思?”
吼完,拉紧书包
周斯越直起身,只手拎过沙发边上行李箱,只手还在兜里,冲她微微侧头:“走吧,妈在家等。”
窗外月色渐浓,如轻纱罩顶,树木窸窸窣窣发出轻微声响。
两道身影,高矮穿过西巷尾,有人轻松闲散地问句:“哎,如果哪天变坏,你呢?你怎办?”
“不知道,大概会很失望吧。”姑娘叹口气,“你可得保持初心啊,无法想象,你变坏是什样子。”
有人大力揉揉她脑袋。
“周斯越,如果你妈病,你会在她生病时候谈条件吗?”
“谈什条件?”男孩儿微微敛眉。
“遗产。”
男孩儿微微抬眉,大约能明白丁羡意思,还不等他开口,丁羡又说:“以前在书上看到过个故事,大意是说,位父亲在中年时经常打骂老爷子,饿着老爷子,不让其吃饭睡觉,等他老去时,他儿子也经常对他拳打脚踢,理直气壮地边打边喊‘你当初就是这打爷爷。’就这代传代。”
周斯越挠挠眉心,叹口气:“秉持己心吧,古人不是有云,勿以不孝身,枉披人子皮,你这大,有自己是非观,不用再旁人给你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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