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个叫李薇女孩后来应该是喝多,他几个朋友搀着她回来,动静很大,直接给她在隔壁开间房住下,又吵又闹,还唱半宿歌。早上七点半,听见隔壁有水声,便把门半敞着,打开电视,坐在床上抽烟。
三四根烟功夫,正哈欠连天时,听见李薇从隔壁出来,正在拧钥匙锁门,连忙提着包出去,跟在她后面起下楼,她看起来比昨晚要憔悴些,头发凌乱,脸色发白,眼睛无神,副没睡醒样子,但细细打量起来,五官倒是十分精致,对儿笑眼。她走出招待所时,在假装熟人语气在后面喊道,李薇,嘿,李薇,等下啊,走那快干啥。她转过身来,笑着迎上前去,她满脸困惑,仿佛不相信喊是她名字。
李薇坐在转椅上,双手撑在中央,屁股左右来回拧动,椅子上海绵露出来块儿,像是呕出来秽物,在眼前反复晃荡。看着头晕,说,你好,李薇,咱能别转吗。李薇说,不能,以前赵科长就这转,就坐在你位置上,你感受下曾经,恶不恶心。说,感受到,曾经你是挺恶心。李薇说,呸!你他妈说谁呢!钱没!说,别别,最恶心,好不好,求你给想想办法,真,这是第个任务,收不回来款,没办法交代,搞不好工作都没,本来现在班儿就不好找。李薇说,跟有屁关系啊。说,跟你当然没关系啦,但咱们挺有缘分,住过隔壁,也算邻居,远亲不如近邻,你帮出出主意,事情办好,肯定使劲儿报答。李薇想想,拍着桌子说,饿饿,走,先去吃早饭。说,怎还饿啊,你们昨天喝到那晚呢。李薇说,唉,后来都吐干净,胃里泛着空。
厂区右侧拐角处是条颇窄马路,窄路两边灰杨树枯瘦而怪异,树身布满坑洞,枝干张牙舞爪地伸向天空,树后是排饭店,都是平房,有铁皮焊,也有砖砌,至少七八家,有饺子馆,烧烤店,还有大盘子家常菜,但在早上,每家都经营着同样品种,馃子,咸菜,浆子,豆腐脑,吃不下主食,只要碗浆子,剜几勺白糖倒进去,就着咸菜丝儿喝,李薇坐在塑料凳子上,两条细腿儿搭在起,穿着运动鞋,露出截白色袜子,挺有朝气,显得很干练。老板拣刚炸好馃子扔进塑料筐里递过来,李薇拈起根就往嘴里送,张开大嘴,狠狠咬上口,油星儿落在下巴上,给她递过去两张餐巾纸,说,文明点儿吃,没人跟你抢。李薇边大口嚼着边说,你挺欠啊昨天,偷听们说话。
半碗浆子还没喝完,几个门卫走过来,坐在旁边桌子上,其中就有昨天被透牌那个,他不看,但翘着指头跟别人说,就他妈这小子,昨天搅局来着。说,说谁呢你,大点声呗。他还是不看,转而对李薇说,小薇啊,这人你认识,你认识话,就给你个面子,不削他。刚想说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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