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菲说,你先走吧,俩人在床上,有点不习惯,睡不着,别耽误你上班。点亮台灯,起身下床,她房间很空,除这张床之外,只有个简易衣柜,张写字台,两把椅子。穿好衣服后,又把地上散落衣服归拢到起,在床尾逐件叠好,规矩地摞在椅子上。隋菲直在看着,做完这些之后,披上衣服,准备要走,她告诉说,门有点紧,往右边拧,使点儿劲推。按照她说做法,用身体将门撞开,来到门外,又把门带上,然后并没有立即下楼,而是站在走廊里,听着她下床声音,拖鞋趿过地板,有气无力,她走到门边时,心也提到嗓子眼,然后听见她在里面反拧门锁,锁簧咔哒两声,像是在跟进行场冷漠告别。
妈问,处上没有。说,差不多。妈说,啥意思。说,按照社会普遍经验分析,个女,要是能单独跟你去吃烤牛肉,关系基本就算定。妈说,你俩还真处啊。说,要不然呢,不是你介绍。妈说,她到底哪好呢。说,说不明白,反正身上有股劲儿,挺吸引。妈说,你别上当受骗,她可有个孩子。说,女孩,还见过呢,没归她,谁骗干啥,穷二白。妈说,那可不好说,你这礼拜天再见个,逛早市认识,丫头挺胖,但人实在,摆摊卖小百,吃苦耐劳,看也不错,骑驴找驴,你去看眼,也没啥损失。说,不看,礼拜天不休息,得去加班,连轴干,单位最近管得严。妈说,那下礼拜去见。
其实礼拜天并不需要加班。下夜班后,骑着车直奔文化宫露天游泳池,秋天过半,这里还能游最后几天,马上就要闭馆,再来游话,就又得是明年。赶到游泳馆,花五块钱买张门票,正在更衣室换裤衩,隋菲给打来电话,问在哪里,说有事要商量。说来文化宫游泳。隋菲说,这都几月份,外面还能游。说,不怕冷就行,最后几天。隋菲说,你啥时候游完。说,般情况,来这都得待天,从早到晚,饭都在里面吃,反正不限时,今天你要是有事,就早点走。隋菲说,不用,等着吧,会儿过去找你。
披着浴巾来到游泳池旁,虽是周末,但由于天气转凉,只有三五个人在水中,他们站在里面,忽上忽下,相互观望,也不怎游。池中水比前几天要更绿,漂白粉味道浓重,几把破旧折叠靠椅摆在岸边,戴好泳镜,又把浴巾搭在椅背上,走到池边,试探着下水,水里很凉,咬着牙,深吸几口气,头扎进去,四肢僵硬,游十几米,才逐渐舒缓开来。池面如镜,双手划开,也像是在破冰,继续向前游,上下起伏,耳畔声音愈发嘈杂,水声轰鸣,潜到水底,憋口气,向着黑暗角游去,直至抵达滑腻池壁,才又转身浮起,双手扶在栏杆上,那些声音又忽然全部消失,四周仿佛静止,只有几片枯叶在水面上打转。
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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