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青:“……要不,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聊?”
陈路周肩侧顶在更衣室衣柜上,冷笑下:“怂?以为你给票时候,已经做好进医院准备呢?要不现在打个救护车先备着?”
傅玉青干笑两声。
陈路周没搭理他,已经换好衣服,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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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两人都没猜到,陈路周是个人来。
傅玉青当时抽烟手都忍不住抖,不敢置信地往他身后看眼,别说徐栀,连个鬼影都没看见,半口烟呛在喉咙里,剧烈地咳嗽两声,“徐栀呢?”
陈路周当时看也没看他,径直去更衣室换衣服,脱掉外套,直接撩起衣下摆往上提,露出精瘦漂亮肌肉线条,这小子居然还有腹肌,块块饱满坚硬得仿佛铺着层浅浅鹅卵石腹肌。虽然他姓傅,但他年轻时候真没有腹肌。
这身看着有力又利落清薄肌看得傅玉青目不转睛,不由自主地往下瞄眼自己身略显松驰肉。
傅玉青:“……”
拳击馆,沙包晃晃荡荡,慢悠悠得像个晃荡时钟,显见击打人没怎用力,还在找感觉。
这里是庆宜市最大拳击馆,算是正规营业场所,以健身娱乐为主,但要是有人愿意切磋,老板也是非常欢迎。地下三层还有个地下擂台,场面比这上面可就残,bao血腥很多。尤其最早那几年,规矩没那多,生死不忌,打手都是用命在换钱。
傅玉青那几年就是这个地下拳场老板,风声最紧那几年,这里几乎就是整个庆宜市最大销金窟,有些有钱人吃饱撑着就爱高高在上地看别人挣扎在社会底层,挣点鲜血淋漓皮肉钱。
此时此刻,
“徐栀跟蔡莹莹去逛街。”陈路周边脱衣服边头也不转地冷声说。
傅玉青又咳声,他仿佛已经听见自己骨头碎裂声音。
陈路周换完鞋,上身已经裸/着,宽肩阔背,身白皮,肩背线条干净流畅,腰腹人鱼线完整清晰,甚至隐隐还有几根青筋像大树盘根样性感地突在皮肤上,没入他裤边。他比傅玉青高,也比傅玉青更精宽点,傅玉青现在属于横肉滋生年纪,皮肤松弛,面对这个比自己当年相貌身材都更卓越少年,却还能沉下心来认真跟个女孩子谈恋爱,没把自己混成个浪子,自己站他面前怎都矮截,哪怕他是他爹。
傅玉青想起老徐跟他说过段话,评价陈路周。他说陈路周这个男孩子吧,说孩子气也孩子气,人也活泼开朗。他就比同龄小孩多样东西——“度”。他嬉笑有度,顽劣也有度,不卖弄。他和徐栀在起,特别放心,徐栀做事太没分寸,陈路周就拿捏得刚刚好,“度”这个东西很难,包括连们这个年纪,人情世故有时候都不定能做到那刚刚好。
但傅玉青从小就觉得,度这个东西,在别人手里,就很难拿捏,兔子急还有咬人时候,他不信这个小兔崽子,还没有想撒野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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