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莹莹给你贴个膜吧。”徐栀没看他,低着头在手机上给他找戒指样图。
陈路周靠在椅子上,叹口气,摸出手机,丢给蔡莹莹,说句你随便贴吧。才转回头,夹枪带棒地对徐栀说:“你还真懂得物尽其用啊,不把榨干,你们今天不收摊是吧?要不把朱仰起他们都叫过来给你捧场?”
“这不是跟你学,”徐栀始终都没抬头,看完图,又去盒子里找相似图案贴纸,漫不经心地同他说,“你骗去拜送子观音还没跟你算账呢。”
“没有,”徐栀笑,知道他少爷脾气就得哄,于是好声好气地央求道,“就画个?就个。今天还没开过张呢。”
陈路周靠在椅子上看她老半晌,才茫茫然地问句,“好洗吗?”
“好洗好洗,让她画个!”说话是旁边卖丝袜内裤老大姐,脸笑呵呵地看着他俩。
“……那就画个无名指。”陈路周说。
徐栀点头,“要不给你画个戒指?”
陈路周从小就这样,能用嘴解决,他定不会动手。大多时候,男人打架图得是个爽快,并不是要什所谓结果,打完就爽。但这种两败俱伤事情陈路周从来不参与,主要是怕受伤,挂彩会被他妈训。
不过那个年纪男孩子,正是肢体血液最冲动时候,怎可能不打架。所以之前好几次,姜成朱仰起他们在球场跟人起冲突,知道他陈大少爷是个只听妈妈话“妈宝”,每次也都自动自发地不带他,动手之前把身上外套脱齐刷刷全丢给他,让他上旁乖乖看东西去。
,bao雨刚停歇,街上行人寥寥,连看热闹人都少,雨水在地面上泛着浮漾水光,陈路周大剌剌敞着腿坐在摊位椅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徐栀为他修甲服务,看眼那文艺男,表情懒懒,“还不走啊?要报警吗?”
摆明是护着。
女士跟徐栀道歉,连再见都没同那男说,挎着包转身直接走。
“也行。”
“黑色可以吗?”
“嗯。”
这时,旁边插入道嗷嗷待哺声音,“陈路周,你带手机吗?”
陈路周闻声看过去,这才发现,蔡莹莹也在旁边支个手机贴膜摊位,陈路周刚要说不用谢谢,手机从来不贴膜。
文艺男狠狠瞪陈路周眼,赶紧跟上去。
陈路周看着他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处,才放心转回头去,下意识刚要把手抽回来,徐栀也狠狠拽,拉着他无名指正在涂护甲油,“别动,马上涂好。”
“真画啊你?”陈路周不情不愿地说,手是不动。
摊子上就两盏折叠台灯,白炽光线照得他手指骨清晰而干净,指节修长分明,指甲也干干净净,应该是刚修剪过。这好看手,不画也太可惜,徐栀兴致勃勃,边帮专心致志地帮他涂护甲油,边说:“当然,这不是你自己要求。”
陈路周眯起眼,凑过去瞧台灯下她眼睛,啧声,“怎看你有点恩将仇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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