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栀本来就不打算比。他们去上厕所时候,恰好在公厕门口听见这位老哥在里头跟队友大吹法螺,因为车场这边只有露天公厕,隔音效果也很差,靠近点还能听见他拉屎扑棱声。
他说徐栀就是想钓凯
……
赛场内,比赛似乎还没结束。赛道上轰鸣声仍未停歇,吕杨甚至还嚣张地轰下油门,像是久旱逢甘霖野兽发出蚕食前最后嘶鸣,随后他目光挑衅地看向旁徐栀。
场下,严乐同刚下赛场,怀里还抱着头盔,脑门子汗地匆匆赶来,连忙问蔡莹莹和冯觐:“到底怎回事?她怎跟吕牙膏杠上?”
吕牙膏就是吕杨,把所有摄影师都得罪光龟毛车手,陈路周花下午帮他补拍镜头那个人。
但冯觐对这个外号比较感兴趣,“牙膏是又小又软吗?”
震惊地眨眨眼:“……”
陈路周抵达公交站时候,才知道严乐同这个妹妹并不小。这想来,严乐同简直是个妹控,平日在队里总是妹妹长妹妹短,说他俩有时候还睡屋,陈路周以为也就七八岁,不然就这会儿公交站上那个穿着JK、扎着双马尾,个子都快赶上公交站牌女孩子,怎也得避避嫌吧。
“严乐琳?”陈路周慢吞吞地晃过去,边走,边跟她确认名字。
“是是,”严乐琳从公交站上马路牙子上跳下来,双马尾晃晃,“哇,哥哥你真好帅。”
严乐琳满脸写着机灵,性子跟严乐同样外向奔放,但她比严乐同更夸张,简直是恃美行凶典范,见面不过两分钟,估计连他今天穿什颜色衣服都没看清,就扬手指着公交站对面冰激淋得寸进尺地说,“哥哥能请漂亮妹妹吃个冰激淋吗?”
严乐同看他眼,相视笑,有点男生间那种心照不宣猥琐,“不是,是他拉屎跟牙膏样,挤点是点。”
冯觐:“……”
蔡莹莹:“……好恶心啊你们。”
严乐同言归正传,“你们到底怎回事?”
蔡莹莹咬牙切齿:“他就是嘴贱,自以为是!”
这话单这听,陈路周觉得也不算过分,毕竟自恋是种病。但是这姑娘直接上手挽住他胳膊,还把脑袋靠过来,就让他有点反感。
这恃美行凶程度简直比他还恶劣。陈路周觉得自己幸好没有妹妹,不然遇上这种鬼灵精,估计他俩天天就净算计着对方钱,还是陈星齐那种人傻钱多弟弟好玩。
陈路周人模狗样地抬开胳膊,没让她碰自己,拧起眉,低头挺不耐烦地看她眼。
要换平时,估计也懒得多说什,随口丢句你哥只让来接你。但今天严乐琳刚巧撞他枪口上,他想诲人不倦也是种好品德。
陈路周混球本性藏不住,混得从善如流,混得直接给她传授“恃美行凶”or“恃帅行凶”心得,“不是打击你,你长得也就还行,但手段不行,至少看看对象吧,如果对方长得比你好看,你就别说这种话,听着尴尬。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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