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周给他顶斗笠,斗笠松松垮垮地压他半张脸,“那哥你呢?”
陈路周挺不要脸:“哥在旁边帮你记录下这历史性幕。”
陈星齐转身要走:“还是回去画画吧。”
“你昨天扔画板时候扔得不挺干脆吗,行,今天不用画,正好,傅老板这会儿缺人手,”陈路周拿着相机在调试镜头角度,把镜头不偏不倚对准陈星齐,轻描淡写、阴阳怪气地样子也挺欠,“来,笑个。”
“不对劲,”徐光霁若有所思地摇摇头说,“真是不对劲。”
“什不对劲。”蔡宾鸿问。
“徐栀啊,”徐光霁放下电话说,“她刚刚居然说里面挺好玩,她从来都觉得里面无聊透顶。”
“你也太敏感,小孩子心态会儿就个变,们哪摸得准。”
“是吗?”
眼,哎,又开始。
这两年老徐和老蔡内卷得也很厉害。老徐是直对徐栀无微不至,蔡院长是这两年被蔡莹莹张口闭口“别人家爸爸”给刺激,因为她总是在老蔡面前说,“你看看人徐栀爸爸……你再看看你……”
徐栀接起电话时候,叹口气,正因为蔡院长暗暗较劲,老徐这两年对她关心也越来越频繁,“怎样,傅叔那好玩吗?”
“还行吧,”徐栀接起电话,开扩音,心不在焉地刷着社交平台,“还挺凉快,早上去采茶,傅叔给您装两包,等炒好,给您带回来。”
“哎,小蔡也在你边上吧,”徐光霁在电话里说,“这丫头真是,回来又要挨打,拿他爹鞋油给她姥当头油抹,她姥脑袋上现在股皮鞋味,洗都洗不掉,夜里还有点发光。”
“你别想太多,徐栀自从她妈妈走后就直太压抑,既然觉得好玩,就让她在里面多玩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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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茶山人还多,拍照,采茶,写生,络绎不绝。因为太阳还没那毒辣,再过两小时,这边几乎就没人。
不过这会儿也是火伞高张,陈星齐是没敢想,他哥居然让他下去帮傅老板采茶。
陈星齐心说十指不沾阳春水,妈都没舍得让干过活,但看他哥这铁心样子,干脆问个最实际问题,“给工钱吗?”
徐栀看眼蔡莹莹,果然那边已经吵起来。
“是姥姥自己说要抹,哪知道!你凶干嘛呀,行行行,回去给姥姥磕头赔罪,蔡宾鸿,你再骂,就不回来!”
蔡莹莹气汹汹挂掉电话,徐栀匆匆对老徐说句,“那也挂,您别担心,这边挺好玩。”
电话那头,徐光霁正要说什呢,电话就毫不犹豫地嘟嘟嘟被人挂断。
两人同病相怜地坐在食堂,对面蔡宾鸿也是脸跟发酵面粉似气鼓鼓,“这臭丫头,脾气越来越难管,真以为不敢打她,看她回来不打得她屁股开花,就估出来那点破分数,差点当场出殡,还敢跟发脾气——”老蔡说半天,见徐光霁没搭腔,“想什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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