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仰起之前也就是嘴炮谈胥爽下,但陈路周这人向来胆子比天大,搞得他突然也有点没底。
昏暗中,两人轮廓都模糊,但依稀还能就着窗外皎洁清白月光看清彼此神态,陈路周擦头发手顿,还挺为难,“那你让怎办?人又没说什过分话。”
朱仰起甚至都能看见他上扬嘴角,“你他妈就是期待她更过分点!你不会真对她有感觉吧?”
“告诉你啊,”压根不等他说话,朱仰起副“被海王渣过知道”笃定表情,“你涉世未深啊,那个徐栀绝对是女海王,包括她那个姐妹,也不是什好东西。”
陈路周简直无语,仰在沙发上笑得不行,把毛巾丢旁,坐起来,打开泡面盖子懒得跟他再扯下去,拿起叉子捞两下,甘拜下风地说:“行行行,哥,你饶,下次看见她定绕道走。”
“高手,绝对是高手,”朱仰起振振有词地说,“她要不是女海王,朱仰起从此以后改名叫洋气朱。”
朱仰起这名字是老爷子取,他刚好赶上仰字辈,后来上小学学英文之后,知道英文名是姓放在后面,同学们就给他起个“洋气猪”绰号,他嚎啕大哭着回家想要改名,老爷子当时在麻将局上大杀四方,正得心应手地起手好牌,连连抚掌大笑:“起得好啊,起得好啊。”
那时候才五六岁朱仰起哪知道老爷子说得是麻将局,以为老爷子说同学们给他外号起得好,直接悲伤痛哭到失声,小小年纪就深刻体会到什是——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可与人言仅二,尤其不能说绰号。所以朱仰起对洋气朱这个外号深恶痛绝,这把可以算是all。
陈路周这会儿在洗澡,喷洒开得小,水流涓涓地刮过他清薄而分明肌理,腰腹像铺着几块规整匀称鹅卵石,饱满而有力。
小乌龟不知道什时候从箱子里爬出来,此刻正趴在他脚边,喝地上水,陈路周嫌弃地把它拎开,它又孜孜不倦地爬回来,陈路周叹口气,算,明天拿回家送给陈星齐那个二傻子。哦,不行,明天周日,爸估计在家,让那小子自己出来拿吧。
朱仰起这才心满意足地把烟放旁,跟着打开自己那盒泡面,嗦口说:“不过,你真打算听你妈话去国外呆着
陈路周洗完挂着条毛巾出来时候,朱仰起叼着烟,坐在沙发上,准备出去写生前,把他最后两包泡面也霍霍,因为没灯,他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两根蜡烛,这回是真烛光晚餐,烛火摇曳,简直让人浮想联翩。
“怎样,比微波炉是不是好点?”朱仰起调侃他说。
陈路周拿毛巾随便擦两下头发,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弯腰全吹灭,人往沙发上懒洋洋靠,继续摸黑擦头发,“跟她倒还能接受,尴尬也就尴尬点,咱俩就算,怕你对有什想法。”
朱仰起把烟拿下来,震惊地舌桥不下:?
“你搞什,她对你陈大少爷有想法就没关系?她有男朋友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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