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门口站着两位迎宾小姐，他走过去对其中
位小姐说
几句话，又指认下坐在5号台
欧阳雪，然后站在边等着。
片刻，迎宾小姐把欧阳雪叫出来。
欧阳雪问：“
看见你在玻璃窗外晃来晃去，怎
不进去？”
刘冰示意下公文包，说，“这儿说话不方便，到那边坐。”
大厅左侧是个“咖啡园”，由盆景围成，高出地面约有半尺，摆着四五张精巧小圆桌和高靠背椅子，旁边是
个摊位前犹豫片刻，找只小凳子坐下，要个什锦砂锅、个(又鸟)蛋灌饼和瓶啤酒。他已经知道今天晚上将会发生什，也就不打算再吃什签约宴会大餐。
他边喝着啤酒，边思考应该向欧阳雪开出什价码。以格律诗公司650万元价值计算，他给自己内定三个条件：、格律诗公司20％没有垫资负债股份。二、担任格律诗公司总经理职务。三、配备辆25万元以上价位轿车。
他慢慢悠悠地吃顿饭，时间也消磨得差不多，抬手看看表已经7点20分，离签约宴会还有40分钟，于是到路边招手拦辆出租车，回家取档案袋。
回到自己音响发烧屋，刘冰把档案袋对折下装进公文包，站在窗前抽支烟以稳定情绪。不管他怎分析、判断和自信，他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紧张。他想，大凡干大事人都是这过来吧？
楼前麻将局还在继续，只是树上多两盏灯，两盏灯下摆三桌麻将，其中桌就有刘冰父亲和几个退休邻居，他们打得热火朝天，最明显特征就是激烈争吵，参战人因为谁出不该出牌争吵，观战人讥笑他人臭手也争吵。刘冰不喜欢打麻将，那东西太闹，没品位。他尤其对麻将桌上摔牌看不惯，出牌就出牌嘛，何必非要摔牌？摔得跟说书先生拍醒木样响亮，好像摔得不响就不足以显示牌技高超。
刘冰既羡慕他们又为他们感到悲哀，羡慕是他们不必计较面子、名分，个个活得轻松自在。悲哀是他们辛辛苦苦工作辈子，赚来仅仅是衣食温饱，他们似乎不知道还有个花花绿绿世界存在，还有高雅和荣耀存在。
刘冰觉得，天上有那多闪烁星星，总有颗会是属于他。
4
1998年10月9日晚上8点整，乐圣公司与格律诗公司及王庙村农户签约宴会于明珠饭店5楼中型宴会厅里正式举行，出席宴会有各签约方代表、新闻记者和音响界特邀嘉宾共60多人，由古城明珠礼仪公司提供签约宴会礼仪服务。宴会厅里气氛既没有过分热烈也没有明显拘谨，平和、愉快而富有礼节性。
刘冰没有进宴会厅，而是站在休息厅窗前透过玻璃冷冷地看肖亚文致开幕词，他看着肖亚文作为中心人物被拍照、服侍、簇拥，心里酸溜溜，甚至肖亚文个微笑、个手势都让他感到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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