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母说：“菜都配好
，你们聊，
这就让厨房做去。”
芮小丹选
张餐厅东南角
五号餐桌请郑建时入座，这个位置对其他几位喝酒顾客互不影响，便于谈话。服务员沏好壶茶端来，给两个杯子都倒上。
郑建时从包里取出音响测评报告、格律诗公司印章、现金、代理协议、照片等堆东西放到桌上，先把四份代理协议和叠照片递给芮小丹，解释道：“代理事按咱们说好条件都办妥，签约现场和音响在店里陈设都拍照片。想，也许格
郑建时说：“把情况跟你谈谈，下午就回去。”
芮小丹说：“吃过饭送你到机场火车站，飞机、火车，什
赶点坐什。”
两人走到火车总站停车场上车，芮小丹驾车回紫竹园酒店。
路上，郑建时说：“小丹，你气色不大好。”
芮小丹说：“这些天在餐馆里刷盘子，有点累吧。”
服务员说：“贝雅，把这个挂出去，洗碗工。”招工牌子两面都有德文，面写是：招聘服务员。另面写是：招聘洗碗工。
芮小丹说：“这就给炒？”
芮母连头都没抬下，边算账边不紧不慢说：“你等不就是这个电话吗？你也来十几天，看也看，事情办完就早点回去吧。”
芮小丹被母亲语中，既窘迫又内疚，低声道：“妈，不知道该怎跟您说。”
芮母说：“这儿挺好，你该忙什忙什，别让跟你操心就行。”
郑建时笑笑说：“你大老远来趟，你妈舍得让你刷盘子？”
芮小丹说：“十几岁就到店里打杂挣零花钱，家里已经习惯。”
郑建时点点头说：“好，好哇！”
午餐时间已过，紫竹园酒店露天酒吧遮阳伞下坐着七八个喝酒聊天客人。芮小丹进酒店时候看门口挂着那块招工牌子已经不见，这里就是这样，挂上招工牌子会儿工夫就会有人来应聘。
芮小丹把郑建时向母亲做介绍，然后说：“妈，郑大哥吃过饭还要赶回柏林。”
芮小丹拿上车钥匙出去，走出门时候还回头看眼挂在门口那块招工牌子，那块牌子是用塑料板做，已经用很多年，喷上去油漆字都褪色。她发动着汽车，朝着法兰克福火车总站驶去。
法兰克福火车总站位于市区，是欧洲最繁忙火车站，车站有24个站台，几乎每时每刻都有欧洲各地国际列车在这里驶入、驶出，平均每天客运量将近26万人。车站地下层有近郊列车、市内列车和购物中心，车站正门前面就是有名凯撒大街。
芮小丹停好车来到火车总站正门，没等多久就见郑建时提着只公文包走出站，她迎上去与郑建时握握手，说：“郑大哥，麻烦你。”
郑建时说：“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芮小丹说：“让妈准备饭，到法兰克福你怎也得到家店里吃顿饭，有什话咱们到饭桌上再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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