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世杰说：“所以找你合计合计，见面再
芮小丹说：“
还有工作，就不打扰
，你忙吧。”说完她上车，向冯世杰做
个告辞
手势，开车走。
冯世杰走到屋里把纸条放在桌上，拿起桌上团棉纱擦擦手上油污，点上支烟坐在桌子旁边愣神，好像要从缭绕烟雾中寻找答案。“谈谈”无疑是个信号，意味着可能存在机会，意味着仅仅通过个人就可以获取与这个人能力和社会阶层所连带许多东西。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次谈话重要性不言而喻。
想会儿，他拿起电话拨通叶晓明手机，先寒暄句：“忙什
呢？”
叶晓明说：“和刘冰在音响店里，人家要动工装修，通知把货底拉走，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想把货底先放你店里行吗？”
“行啊。”冯世杰答应过又问：“你找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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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人民路靠近西郊，这里集中大大小小五金电器和汽车维修门市，还有几家中小型生活用品超市。冯世杰汽车美容店在人民路南端路东，主要经营汽车美容，也兼营汽车电路修理、安装汽车音响、充气补胎等杂项。
这天下午，汽车美容店门前停着几辆汽车，几个身穿统橘红色工作服小伙子有洗车、有给汽车上蜡抛光。冯世杰也穿着与员工样工作服，只是他工作服显得更旧些，衣服上沾满怎也洗不掉斑点油渍，他正在修理辆黑色奥迪轿车电路，两只手上都是油污。
这时，辆桑塔纳警车开过来，冯世杰习惯地停下手里活儿上前迎客，却忽然愣住，从车里下来不是顾客，而是身着警服芮小丹。种直觉东西在他心里微微颤下，他热情而又拘谨地上前说道：“芮小姐，你可是稀客呀。”
芮小丹寒暄里包含着询问，随和地问道：“挺忙吗？”
叶晓明说：“呆会儿叫辆出租车拉过去。”
冯世杰说：“花那个钱干啥？马上让车过去，也正找你有事呢。”
叶晓明问：“什事？”
冯世杰说：“刚才芮小姐来过，丁先生约下午去谈谈。”
“哦？”叶晓明颇感意外，仅从语气就能让冯世杰感觉到他对这个信息关注，他停顿下说：“能谈就是好兆头，不可不当真，也不能全当真。”
冯世杰谨慎地答道：“还行，不是很忙。”
芮小丹直截当地说：“如果你对王庙村那件事还有兴趣，下午有时间可以去找丁元英谈谈，他在家里等你。他已经搬家，现在住嘉禾园小区，这是地址。”她把张早已准备好纸条递给冯世杰。
冯世杰伸手接过来，他手立刻在纸条上印上块黑黑油渍，他看下地址，意识到这实际上是个预示着某种可能性信息，于是连声说：“谢谢你，谢谢！”
芮小丹笑笑说：“别谢，没那仗义。”
冯世杰愣下，尴尬地说：“呵，看你这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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