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小丹说：“在宜阳县城郊
高速公路上。”
丁元英又问：“路程有多少？回去走哪条路？”
芮小丹说：“30多公里，进古城走北环路。”
丁元英说：“30分钟后，
在北环路路边等你。”
芮小丹呆住
，迟疑片刻泣声问：“为什
？”
大雨还在哗哗地下着，丝毫没有停下来意思。
当芮小丹完全沉静下来时候，这
刻她才真正从理性上体会到，死神又次与她擦肩而过。她脑子里只有个念头：如果刚才不是颗臭弹，那她就再也见不到丁元英。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丁元英，她心涌起股死般痛，眼泪默默地淌下来。
感情潮水不断在她内心撞击，她不知道自己是渐渐茫然还是渐渐清醒，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拨通丁元英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丁元英声音。
就在丁元英声音传进她耳朵瞬间，她感情、她绝望、她心痛……像决堤潮水样倾泻而出，她“哇”地声哭。
这两个人交给增援上来武警，又继续朝响枪地点奔去，那里已经有武警增援上去，枪声响成片。
砖窑场围捕持续半个多小时就结束，击毙罪犯3人、击伤2人、生擒3人，警方无伤亡。技术科人在忙着现场勘验和给现场罪犯尸体拍照，拍照过尸体被抬到公路上汽车里。现场十几辆警车不停地闪烁着警灯，几十名武警、几十支枪在倾盆大雨和电闪雷鸣中显得威严而壮观。
现场清理之后队长下令收队，他们回到高速公路上，武警和押解罪犯车辆陆陆续续开始撤离。芮小丹站在桑塔纳警车旁边静静地看着眼前切，脑子里片空白。
队长走过来，说：“都知道，幸亏是颗臭弹。”
芮小丹喃喃地说：“又杀人。”
丁元英说：“此生得你红颜知己，足矣。”
丁元英说完挂电话，而芮小丹关掉手机后突然有种虚脱感觉。
丁元英紧张地问：“是芮小丹吗？出什事？”
芮小丹像个受委屈孩子见到父亲样大哭着说：“刚才差点被打死，枪口就顶在头上，是颗臭弹，怕死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
电话里沉默。
芮小丹止住哭声，眼泪却仍然止不住地往下淌。
丁元英沉默片刻，问道：“你在什地方？”
赵国强在边说：“小姐，没搞错吧？你再慢点就没命。”
队长说：“还好，都过去，王明阳还是个活。小丹，你没事吧？”
芮小丹摇摇头，说：“队长，你们先走，能让自己再呆会儿吗？”
队长理解芮小丹作为女性特殊心理，想想说：“好吧，注意安全。回去以后先把湿衣服换，别着凉。”
芮小丹站在雨中看着队长警车走远，这才坐进车里，把头埋在方向盘上，座位很快就被身上雨水浸湿，头上雨水顺着长发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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