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无法忘记她最后说那句话,那是她对说最后话:“但你防不住。”已经写好几个星期,没浪费时间去重读自己写东西,状态很好。假如莉拉还活着话——边喝着咖啡,边看着波河水流冲击着伊莎贝拉公主桥桥柱——她定会忍不住来电脑里窥探,她会看到写东西。那个疯疯癫癫老太婆,定会因为不听话而发火,她定会介入,会修订,加入些自己东西,会忘记她对于“人间蒸发”狂热。喝完咖啡,洗杯子,回到写字台前,重新开始写作,从米兰那个寒冷春天接着写。那是四十多年前天晚上,在家图书馆里,那个戴着厚眼镜男人,当着所有人面,用讽刺语气谈论,还有书。当时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回答他话。后来,尼诺·萨拉托雷忽然冒出来,他脸黑色大胡子,当时几乎没有认出他来,他用非常不客气语气,抨击那个对说三道四家伙。从那时候开始,心里直都在默默呼喊着他名字——尼诺·萨拉托雷。已经有多长时间没见到他,有四五年吧——紧张得浑身发冷,但脸却滚烫。
在尼诺说完之后,那个男人举手示意要发言。很明显,他有些恼怒,但过于激动,头脑混乱,没马上明白为什他会恼怒。但意识到,尼诺发言把话题从文学转移到政治上,而且他用种非常霸道,几乎有些失敬方式。在当时,没有太留心他们说什,因为陷入自责,无法原谅自己不能掌控住那种针锋相对局面,无法原谅自己在些非常有文化人面前语无伦次,虽然口才不错。高中时候,就经历过这种对不利局面,那时候,选择尽量模仿加利亚尼老师,运用她语气和语言。但在比萨时候,面对更加咄咄逼人对手,加利亚尼老师身为女性楷模已经行不通。弗朗科、彼得罗,所有出色学生,当然还有高等师范那些优秀老师,他们都用种非常复杂表达方式,他们写东西也非常考究,他们有很强分析能力,有清晰逻辑,那都是加利亚尼老师所没有。这时候,开始训练自己,想和他们样,感觉自己有时候能做到,觉得能运用自己语言,能克服面对这个世界时种种不适,也能控制自己情感,避免仓促、草率表达。总之,已经掌握种讲话和写作方式,通过非常考究用词,还有稳重、深思熟虑、紧贴主题句子,以及干净、正式、高雅文体,常会让对手无话可说。但那天晚上,事情并没有向着所希望方向发展。首先,阿黛尔和她朋友们对小说进行解读,但后来那个戴着厚镜片眼镜先生,让觉得羞怯,又被打回原形,又成那个来自于贫民区小女人,那个门房女儿,操着口南方腔,很惊异自己能走到这步,在那儿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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