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洞口,突然间头顶黑影晃动,似有甚东西落下,令狐冲和盈盈同时纵起闪避,岂知张极大渔网竟兜头将两人罩住。两人大吃惊,忙拔剑去割渔网,割几下,竟然纹丝不动。便在此时,又有张渔网从高处撒下,罩在二人身上。山洞顶上跃下人,手握绳索,用力拉扯,收紧渔网。令狐冲脱口叫道:“师父!”原来那人却是岳不群。岳不群将渔网越收越紧。令狐冲和盈盈便如两条大鱼般,给裹缠在网里,初时尚能挣扎,到后来已动弹不得。盈盈惊惶之下,不知如何是好,瞥眼间,忽见令狐冲脸带微笑,神情甚是得意,心想:“莫非他有脱身之法?”岳不群狞笑道:“小贼,你得意洋洋从洞中出来,可没料到大祸临头罢?”令狐冲道:“那也没甚大祸临头。个人总要死,和爱妻死在起,那就开心得很。”盈盈这才明白,原来他脸露喜容,是为可和自己同死,惊惶之意顿消,感到阵甜蜜喜慰。令狐冲道:“你只能便这样杀死二人,可不能将夫妻分开,杀死。”岳不群怒道:“小贼,死在眼前,还在说嘴!”将绳索又在他二人身上绕几转,捆得紧紧地。
令狐冲道:“你这张渔网,是从老头子那里拿来罢。你待当真不错,明知二人不愿分开,便用绳索缚得夫妻如此紧法。你从小将养大,明白心意,这世上知己,也只有你岳先生人。”他嘴里尽说俏皮话,只盼拖延时刻,看有甚方法能够脱险,又盼风清扬突然现身相救。岳不群冷笑道:“小贼,从小便爱胡说八道,这贼性儿至今不改。先割你舌头,免得你死后再进拔舌地狱。”左足飞起,在令狐冲腰眼中踢脚,登时点他哑穴,令他做声不得,说道:“任大小姐,你要先杀他呢,还是先杀你?”盈盈道:“那又有甚分别?身边三尸脑神丹解药,可只有三颗。”岳不群登时脸上变色。他自被盈盈逼着吞服“三尸脑神丹”后,日思夜想,只是如何取得解药。他候准良机,在他二人甫脱险境、欣然出洞、最不提防之际突撒金丝渔网,将他们罩住。本来打主意,是将令狐冲和盈盈先行杀死,再到她身上搜寻解药,此刻听她说身上只有三颗解药,那将他二人杀死后,自己也只能活三年,而且三年之后尸虫入脑,狂性大发,死得苦不堪言,此事倒是煞费思量。他虽养气功夫极好,却也忍不住双手微微颤动,说道:“好,那咱们做个交易。你将制炼解药之法跟说,便饶你二人不死。”盈盈笑,淡淡道:“小女子虽然年轻识浅,却也知道君子剑岳先生为人。阁下如果言而有信,也不会叫作君子剑。”岳不群道:“你跟着令狐冲没得到甚好处,就学会贫嘴贫舌。那制炼解药之方,你是决计不肯说?”盈盈道:“自然不说。三年之后,和冲郎在鬼门关前恭候大驾,只是那时阁下五官不全,面目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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