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和尚,敢娶尼姑,自是大胆妄为之至,不过‘办事不力’,又不知从何说起?”但见两根布带好好系在二人颈中,垂将下来,又不像是匆忙中挂错。群豪指指点点,笑语评论,大家也都说:“田伯光贪花好色,天下闻名,这位大和尚怎能盖得过他?”
计无施与祖千秋低声商议,均觉大是蹊跷,知道不戒和尚和令狐冲交情甚好,须得将二人救下来再说。当下计无施纵身上树,将二人手足上被缚绳索割断,解开二人穴道。不戒与田伯光都是垂头丧气,和仇松年、漠北双熊等人破口大骂情状全然不同。计无施低声问道:“大师怎地也受这无妄之灾?”不成和尚摇摇头,将布条缓缓解下,对着布条上字看半晌,突然间顿足大哭。
这下变故,当真大出群豪意料之外,众人语声顿绝,都呆呆瞧着他。只见他双拳捶胸,越哭越伤心。田伯光劝道:“太师父,你也不用难过。咱们失手遭人暗算,定要找这个人来,将他碎尸万段……”他言未毕,不戒和尚反手掌,将他打得直跌出丈许之外,几个踉跄,险些摔倒,半边脸颊登时高高肿起。不戒和尚骂道:“臭贼!咱们给吊在这里,当然是罪有应得,你……你……你好大胆子。想杀死人家啊。”田伯光不明就里,听太师父如此说,擒住自己之人定是个大有来头人物,竟连太师父也不敢得罪他半分,只得唯唯称是。不戒和尚呆呆,又捶胸哭起来,突然间反手掌,又向田伯光打去。田伯光身法极快,身子侧避开,叫道:“太师父!”不戒和尚掌没打中,也不再追击,顺手回过掌来,拍声,打在院中张石凳之上,只击得石屑纷飞。他左手掌,右手掌,又哭又叫,越击越用力,十余掌后,双掌上鲜血淋漓,石凳也给他击得碎石乱崩,忽然间喀喇声,石凳裂为四块。群豪无不骇然,谁也不敢哼上声,倘若他盛怒之下,找上自己,击中头,谁脑袋能如石凳般坚硬?祖千秋、老头子、计无施三人面面相觑,半点摸不着头脑。田伯光眼见不对,说道:“众位请照看着太师父。去相请师父。”令狐冲寻思:“虽已乔装改扮,但仪琳小师妹心细,别要给她瞧出破绽。”他扮过军官,扮过乡农,但都是男人,这次扮成女人,实在说不出别扭,心中绝无自信,生怕露出马脚。当下去躲在后园间柴房之中,心想:“漠北双熊等人兀自被封住穴道,猜想计无施、祖千秋等人之意,当是晚间去窃听这些人谈论。且好好睡上觉,半夜里也去听上听。”耳听得不戒和尚号啕之声不绝,又是惊奇,又是好笑,迷迷糊糊便即入睡。
醒来时天已入黑,到厨房中去找些冷饭茶来吃。又等良久,耳听得人声渐寂,于是绕到后山,慢慢踱到漠北双熊等人被困之处,远远蹲在草丛之中,侧耳倾听。不久便听得呼吸声此起彼伏,少说也有二十来人散在四周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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