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林平之多历患难,心思缜密,可比岳灵珊机灵得多,忙道:“快下车,鼠辈要放火烧车!”岳灵珊想不错,道:“是!否则要这许多火把干甚?”跃下车,伸手握住林平之手。林平之跟着也跃下来。两人走出数丈,伏在高粱丛中,与令狐冲、盈盈两人所伏处相距不远。蹄声震耳,青城派众人驰近大车,先截住去路,将大车团团围住。人叫道:“林平之,你这狗贼,做乌龟?怎地不伸出头来?”众人听得车中寂静无声,有人道:“只怕是下车逃走。”只见个火把划过黑暗,掷向大车。忽然车中伸出只手来,接住火把,反掷出来。青城众人大哗,叫道:“狗贼在车里!
狗贼在车里!”车中突然有人伸手出来,接住火把反掷,令狐冲和盈盈自是大出意料之外,想不到大车之中另有强援。岳灵珊却更大吃惊,她和林平之说这许久话,全没想到车中竟有旁人,眼见这人掷出火把,手势极劲,武功显是颇高。青城弟子掷出八个火把,那人接住,还掷,虽然没伤到人,余下青城弟子却也不再投掷火把,只远远围着大车,齐声呐喊。火光下人人瞧得明白,那只手干枯焦黄,青筋突起,是老年人之手。有人叫道:“不是林平之!”另有人道:“也不是他老婆。”有人叫道:“龟儿子不敢下车,多半也受伤。”众人犹豫半晌,见车中并无动静,突然间发声喊,二十余人涌而上,各挺长剑,向大车中插去。只听得波声响,人从车顶跃出,手中长剑闪烁,窜到青城派群弟子之后,长剑挥动,两名青城弟子登时倒地。这人身披黄衫,似是嵩山派打扮,脸上蒙青布,只露出精光闪闪双眼珠,出剑奇快,数招之下,又有两名青城弟子中剑倒地。令狐冲和盈盈双手握,想都是同个念头:“这人使又是辟邪剑法。”
但瞧他身形绝不是岳不群。两人又是同念头:“世上除岳不群、林平之、左冷禅三人之外,居然还有第四人会使辟邪剑法。”岳灵珊低声道:“这人所使,似乎跟你剑法样。”林平之“咦”声,奇道:“他……他也会使剑法?你可没看错?”片刻之间,青城派又有三人中剑。但令狐冲和盈盈都已瞧出来,这人所使剑招虽是辟邪剑法,但闪跃进退固与东方不败相去甚远,亦不及岳不群和林平之神出鬼没,只是他本身武功甚高,远胜青城诸弟子,加上辟邪剑法奇妙,以敌众,仍大占上风。岳灵珊道:“他剑法好像和你相同,但出手没你快。”林平之吁口气,道:“出手不快,便不合家剑法精义。可是……可是,他是谁?为甚会使这剑法?”
酣斗声中,青城弟子中又有人被他长剑贯胸,那人大喝声,抽剑出来,将另人拦腰斩为两截。余人心胆俱寒,四下散开。那人声呼喝,冲出两步。青城弟子中有人“啊”声叫,转头便奔,余人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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