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便说:‘以大公无私而言,倒有六位英雄在此。他们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见识不凡,足可当得五岳派掌门人。’”
左冷禅冷笑道:“六位英雄?是哪六位?”桃花仙道:“那便是们六兄弟。”此言出,山上数千人登时轰然大笑。这些人虽然大半不识桃谷六仙,但瞧他们形貌古怪,神态滑稽,这时更自称英雄,说甚“武功高强,见识不凡”,自是忍不住好笑。桃枝仙道:“当时定闲师太提到‘六位英雄’四字,定静、定逸两位师太立即便想到是们六兄弟,当下齐鼓掌喝采。那时候定逸师太说甚来?兄弟,你记得吗?”桃实仙道:“当然记得。那时候定逸师太说道:‘桃谷六仙嘛,比之少林寺方证大师,见识是差些。比之武当派冲虚道长,武功是有所不及。但在五岳剑派中,倒也无人能及。两位师姊,你们以为如何?’定静师太便道:‘却以为不然。定闲师妹武功见识,决不在桃谷六仙之下。只可惜咱们是女流之辈,又是出家人,要做五岳派掌门,作五岳派数千位英雄好汉首领,总是不便。所以啊,咱们还是推举桃谷六仙为是。’”桃叶仙道:“定闲师太当下连连点头,说道:‘五岳剑派如果真要并派,若不是由他六兄弟出任掌门,势必难以发扬光大,昌大门户。’”令狐冲越听越好笑,情知桃谷六仙是在故意与左冷禅捣乱。左冷禅既妄造死者言语,桃谷六仙依样葫芦,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左冷禅倒也无法可施。
嵩山上群雄之中,除嵩山派以及为左冷禅所笼络人物之外,对于五岳并派举,大都颇具反感。有高瞻远瞩之士如方证方丈、冲虚道长等人,深恐左冷禅羽翼成,便即为祸江湖;有眼见天门道人惨死,而左冷禅咄咄逼人,深感憎恶;更有料想五岳并派之后,五岳派声势大张,自己这派不免相形见绌;而如令狐冲等恒山派中人,料得定闲等三位师太是为左冷禅所害,只盼诛他报仇,自然敌意更盛。众人耳听得桃谷六仙胡说八道,却又说得似模似样,左冷禅几乎无法辩驳,大都笑吟吟颇以为喜,年轻更笑出声来。忽然有个粗豪声音说道:“桃谷六怪,恒山派定闲师太说这些话,有谁听到?”
桃根仙道:“恒山派几十名女弟子都是亲耳听到。郑姑娘,你说是不是?”郑萼忍住笑,正色道:“不错。左掌门,你说师父赞成五派合并,那些言语,又有谁听到?恒山派师姊师妹们,左掌门说话,有谁听见咱们师尊说过没有?”百余名女弟子齐声答道:“没听见过。”有人大声道:“多半是左掌门自己捏造出来。”更有名女弟子道:“和左掌门相比,师父还是对桃谷六仙推许多些。们随侍三位老人家多年,岂有不知师尊心意之理?”众人轰笑声中,桃枝仙大声道:“照啊,们并没说谎,是不是?后来定闲师太又道:‘五派合并,掌门人只有个,他桃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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