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者,弯着背不住咳嗽,身衣服上打满补钉。群豪人数众多,手持兵刃,路上大呼小叫,声势甚壮,道上行人见到,早就避在旁。但这三人竟如视而不见,向群豪直冲过来。
桃根仙骂道:“干甚?”伸手推,那毛驴声长嘶,摔出去,喀喇几声,腿骨折断。驴背上老者摔倒在地,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来。令狐冲好生过意不去,当即纵身过去扶起,说道:“真对不起。老丈,可摔痛吗?”
那老者哼哼唧唧,说道:“这……这……这算甚?穷汉……”两名乡农放下肩头担子,站在大路正中,双手*脚下,你们是甚人,胆敢在这里出手打人?”桃根仙道:“武当山脚下,那便怎地?”那汉子道:“武当山脚下,人人都会武功。你们外路人到这里来撒野,当真是不知死活,自讨苦吃。”群豪见这二人面黄肌瘦,都是五十来岁年纪,这挑菜说话中气不足,居然自称会武,登时有数十人大笑起来。桃花仙笑道:“你也会武功?”那汉子道:“武当山脚下,三岁孩儿也会打拳,五岁孩子就会使剑,那有甚希奇?”桃花仙指着那挑柴汉子,笑道:“他呢?他会不会使剑?”挑柴汉子道:“…………小时候学过几个月,有几十年没练,这功夫……咳咳,可都搁下。”挑菜道:“武当派武功天下第,只要学过几个月,你就不是对手。”桃叶仙笑道:“那你练几手给们瞧瞧。”
挑柴汉子道:“练甚?你们又看不懂。”群豪轰然大笑,都道:“不懂也得瞧瞧。”挑柴汉子道:“唉,既然如此,便练几手,只不知是否还记得全?哪位借把剑来。”当下便有人笑着递把剑过去。那汉子接过来,走到干硬稻田中,东刺剑、西劈剑练起来,使得三四下,忽然忘记,搔头凝思,又使几招。群豪见他使得全然不成章法,身手又笨拙之极,无不捧腹大笑。那挑菜汉子道:“有甚好笑?让来练练,借把剑来。”接长剑在手,便即乱劈乱刺,出手极快,犹如发疯般,更引人狂笑不已。令狐冲初时也是负手微笑,但看到十几招时,不禁渐觉讶异,这两个汉子剑招个迟缓,个迅捷,可是剑法中破绽之少,实所罕见。二人姿式固是难看之极,但剑招古朴浑厚,剑上威力似乎只发挥得二成,其余却是蓄势以待,深藏不露,当即跨上几步,拱手说道:“今日拜见两位前辈,得睹高招,实是不胜荣幸。”语气甚是诚恳。两名汉子收起长剑。那挑柴瞪眼道:“你这小子,你看得懂们剑法?”令狐冲道:“不敢说懂。两位剑法博大精深,这个‘懂’字,哪里说得上?武当派剑法驰名天下,果然令人叹为观止。”那挑菜汉子道:“你这小子,叫甚名字?”令狐冲还未答话,群豪中已有好几人叫起来:“甚小子不小子?”“这位是们盟主,令狐公子。”“乡巴佬,你说话客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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