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有甚意味?还不如便在这黑牢中给囚禁辈子,甚都不知道好。”想到在地牢中被囚,倒也颇有好处,登时便不怎焦急,竟然有些洋洋自得之意。但这自得其乐心情挨不多久,只觉饥渴难忍,想起昔日在酒楼中大碗饮酒、大块吃肉乐趣,总觉还是脱困出去要好得多,心想:“小师妹和林师弟成亲却又如何?反正给人家欺侮得够。内力全失,早是废人个,平大夫说已活不多久,小师妹就算愿意嫁,也不能娶她,难道叫她终身为守寡吗?”
但内心深处总觉得:倘若岳灵珊真要相嫁,他固不会答允,可是岳灵珊另行爱上林平之,却又令他痛心之极。最好……最好……最好怎样?“最好小师妹仍然和以前样,最好是这切事都没发生,仍和她在华山瀑布中练剑,林师弟没到华山来,和小师妹永远这样快快活活过辈子。唉,田伯光、桃谷六仙、仪琳师妹……”
想到恒山派小尼姑仪琳,脸上登时露出温柔微笑,心想:“这个仪琳师妹,现今不知怎样?她如知道给关在这里,定焦急得很。她师父收到师父信后,当然不会准许她来救。但她会求她父亲不戒和尚设法,说不定还会邀同桃谷六仙,齐前来。唉,这七个人乱七八糟,说甚也成不事。只不过有人来救,总是胜于无人理睬。”想起桃谷六仙缠七夹八,不由得嘻嘻笑,当和他们共处之时,对这六兄弟不免有些轻视之意,这时却恨不得他们也是在这牢房内作伴,那些莫名其妙怪话,这时如能听到,实是仙乐纶音般,想会,又复睡去。黑狱之中,不知时辰,朦朦胧胧间,又见方孔中射进微光。令狐冲大喜,当即坐起,颗心怦怦乱跳:“不知是谁来救?”但这场喜欢维持不多久,随即听到缓慢滞重脚步之声,显然便是那送饭老人。他颓然卧倒,叫道:“叫那四只狗贼来,瞧他们有没脸见?”听得脚步声渐渐走近,灯光也渐明亮,跟着只木盘从方孔中伸进来,盘上仍放着大碗米饭,只瓦罐。令狐冲早饿得肚子干瘪,干渴更是难忍,微踌躇,便接过木盘。那老人木盘放手,转身便行。令狐冲叫道:“喂,喂,你慢走,有话问你。”那老人毫不理睬,但听得踢*带水脚步声渐渐远去,灯光也即隐没。令狐冲诅咒几声,提起瓦罐,将口就到瓦罐嘴上便喝,罐中果是清水。他口气喝半罐,这才吃饭,饭上堆着菜肴,黑暗中辨别滋味,是些萝卜、豆腐之类。如此在牢中挨七八日,每天那老人总是来送次饭,跟着接去早日碗筷、瓦罐,以及盛便溺罐子。不论令狐冲跟他说甚话,他脸上总是绝无半分表情。也不知是第几日上,令狐冲见灯光,便扑到方孔之前,抓住木盘,叫道:“你为甚不说话?到底听见话没有?”那老人手指指自己耳朵,摇摇头,示意耳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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