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妈妈说甚遗言,没亲耳听见,要分辩也无从辩起。”岳灵珊道:“如此说来,你心中毕竟是有些疑心。”林平之道:“千万别说这等话,要是给大师哥知道,岂不伤同门义气?”岳灵珊冷笑声,道:“偏你便有这许多做作!疑心便疑心,不疑心便不疑心,换作是,早就当面去问大师哥。”她顿顿,又道:“你脾气和爹爹倒也真像,两人心中都对大师哥犯疑,猜想他暗中拿你家剑谱……”林平之插口问道:“师父也在犯疑?”岳灵珊嗤笑,道:“你自己若不犯疑,何以用上这个‘也’字?说你和爹爹性格儿模样,就只管肚子里做功夫,嘴上却句不提。”突然之间,华山派坐船旁艘船中传出个破锣般声音喝道:“不要脸狗男女!胡说八道。令狐冲是英雄好汉,要你们甚狗屁剑谱?你们背后说他坏话,老子第个容不得。”他这几句话声闻十数丈外,不但河上各船乘客均从梦中惊醒,连岸上树顶宿鸟也都纷纷叫噪。跟着那船中跃起个巨大人影,疾向林平之和岳灵珊处扑去。
林岳二人上岸时并未带剑,忙展开拳脚架式,以备抵御。岳不群听那人呼喝,便知此人内功得,而他这扑跃,更显得外功也颇为深厚,眼见他向女儿攻去,情急之下,大叫:“手下容情!”纵身破窗而出,也向岸上跃去,身在半空之时,见那巨人手个,已抓林平之和岳灵珊,向前奔出。岳不群大惊,右足落地,立即提气纵前,手中长剑招“白虹贯日”,向那人背心刺去。
那人身材既极魁梧,脚步自也奇大,迈步,岳不群这剑便刺个空,当即又是招“中平剑”向前递出。那巨人正好大步向前,这剑又刺个空。岳不群声清啸,叫道:“留神!”招“清风送爽”,急刺而出。眼见剑尖离他背心已不过尺,突然间劲风起处,有人自身旁抢近,两根手指向他双眼插将过来。此处正是河街尽头,排房屋遮住月光,岳不群立即侧身避过,斜挥长剑削出,未见敌人,先已还招。敌人低头,欺身直进,举手扣他肚腹“中脘穴”。岳不群飞脚踢出,那人溜溜打个转,攻他背心。岳不群更不回身,反手疾刺出。那人又已避开,纵身拳打胸膛。岳不群见这人好生无礼,竟敢以双肉掌对他长剑,而且招招进攻,心下恼怒,长剑圈转,倏地挑上,刺向对方额头。那人急忙伸指在剑身上弹。岳不群长剑微歪,乘势改刺为削,嗤声响,将那人头上帽子削落,露出个光头。那人竟是个和尚。他头顶鲜血直冒,已然受伤。那和尚双足登,向后疾射而出。岳不群见他去路恰和那掳去岳灵珊巨人相反,便不追赶。岳夫人提剑赶到,忙问:“珊儿呢?”岳不群左手指,道:“追!”夫妇二人向那巨人去路追出去,不多时便见道路交叉,不知敌人走是哪条路。岳夫人大急,连叫:“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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