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位平大夫,那可邪门得紧。”岳灵珊道:“大师哥,这说来,你伤是不能去求他医治。”令狐冲直倚在后梢舱门边,听师父师娘述说“杀人名医”平指怪癖,听小师妹这说,淡淡笑,说道:“是啊!只怕他治好伤之后,叫来杀小师妹。”华山群弟子都笑起来。
岳灵珊笑道:“这位平大夫跟无冤无仇,为甚要你杀?”她转过头去,问父亲道:“爹,这平大夫到底是好人呢还是坏人?”岳不群道:“听说他行事喜怒无常,亦正亦邪,说不上是好人,也不能算坏人。说得好些,是个奇人,说得坏些,便是个怪人。”岳灵珊道:“只怕江湖上传言,夸大其事,也是有。到得开封府,倒想去拜访拜访这位平大夫。”岳不群和岳夫人齐声喝道:“千万不可胡闹!”岳灵珊见父亲和母亲脸色都十分郑重,微微惊,问道:“为甚?”岳不群道:“你想惹祸上身?这种人都见得?”岳灵珊道:“见上见,也会惹祸上身?又不是去求他治病,怕甚?”岳不群脸沉,说道:“咱们出来是游山玩水,可不是惹事生非。”岳灵珊见父亲动怒,便不敢再说,但对这个“杀人名医平指”却充满好奇之心。次日辰牌时分,舟至开封,但到府城尚有截路。岳不群笑道:“离这里不远有个地方,是咱岳家当年大出风头之所,倒是不可不去。”岳灵珊拍手笑道:“好啊,知道啦,那是朱仙镇,是岳鹏举岳爷爷大破金兀术地方。”凡学武之人,对抗金卫国岳飞无不极为敬仰,朱仙镇是昔年岳飞大破金兵之地,自是谁都想去瞧瞧。岳灵珊第个跃上码头,叫道:“咱们快去朱仙镇,再赶到开封城中吃中饭。”众人纷纷上岸,令狐冲却坐在后梢不动。岳灵珊叫道:“大师哥,你不去?”令狐冲自失内力之后,直倦怠困乏,懒于走动,心想各人上岸游玩,自己正好乘机学弹《清心普善咒》,又见林平之站在岳灵珊身畔,神态亲热,更是心冷,便道:“没力气,走不快。”岳灵珊道:“好罢,你在船里歇歇,到开封给你打几斤好酒来。”令狐冲见她和林平之并肩而行,快步走在众人前头,心中酸,只觉那《清心普善咒》学会之后,即使真能治好自己内伤,却又何必去治?这琴又何必去学?望着黄河中浊流滚滚东去,霎时间,只觉人生悲苦,亦如流水滔滔无尽,这牵动内力,丹田中立时大痛。
岳灵珊和林平之并肩而行,指点风物,细语喁喁,却另是般心情。岳夫人扯扯丈夫衣袖,低声道:“珊儿和平儿年轻,这般男女同行,在山野间浑没要紧,到大城市中却是不妥,咱们二老陪陪他们罢。”岳不群笑,道:“你年纪已经不轻,男女同行便浑没要紧。”岳夫人哈哈笑,抢上几步,走到女儿身畔。四人向行人问明途径,径向朱仙镇而去。将到镇上,只见路旁有座大庙,庙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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