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篙解缆,大船北驶。那船驶出十余丈,众弟子便纷纷议论起来。有说那绿竹翁武功深不可测,有却说这老儿未必有甚本领,王氏兄弟自己不小心才摔入洛水之中,王仲强只是不愿跟这又老又贫老头子般见识,这才跃起相避。
令狐冲坐在后梢,也不去听众师弟师妹谈论,自行翻阅琴谱,按照书上所示,以指按捺琴弦,生怕惊吵师父师娘,只是虚指作势,不敢弹奏出声。
岳夫人眼见坐船顺风顺水,行驶甚速,想到绿竹翁诡异形貌,心中思潮起伏,走到船头,观赏风景。看会,忽听得丈夫声音在耳畔说道:“你瞧那绿竹翁是甚门道?”这句话正是她要问丈夫,他虽先行问起,岳夫人仍然问道:“你瞧他是甚门道?”岳不群道:“这老儿行动诡异,手不动,足不抬,便将王家父子三人震得离身数丈,多半不是正派武功。”岳夫人道:“不过他对冲儿似乎甚好,也不像真要对金刀王家生事。”岳不群叹口气,说道:“但愿此事就此结,否则王老爷子生英名,只怕未必有好结果呢。”隔半晌,又道:“咱们虽然走是水道,大家仍是小心点好。”岳夫人道:“你说会有人上船来生事?”
岳不群摇摇头,说道:“咱们直给蒙在鼓里,到底那晚这十五名蒙面客是甚路道,还是不明所以。咱们在明,而敌人在暗,前途未必会很太平呢。”他自执掌华山派以来,从未遇到过甚重大挫折,近月来却深觉前途多艰,但到底敌人是谁,有甚图谋,却半点摸不着底细,正因为愈是无着力处,愈是心事重重。他夫妇俩叮嘱弟子日夜严加提防,但坐船自巩县附近入河,顺流东下,竟没半点意外。离洛阳越远,众人越放心,提防之心也渐渐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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