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臼,心下已十分惊讶,自忖这等本事自己虽然也有,但使出之时定然十分威猛霸道,决不能如这老头儿那举重若轻,也决不能如此迅捷,待见他将儿子震飞,心下已非惊异,而是大为骇然。他知自己次子已全得自己武功真传,手单刀固然使得沉稳狠辣,而拳脚上功夫和内功修为,也已不弱于自己壮年之时,但二人招未交,便给对方震飞,那是生平从所未见之事,眼见儿子吃这亏,又欲奔上去动手,忙叫道:“仲强,过来!”王仲强转过身来,跃上船头,吐口唾沫,幸幸骂道:“这臭老儿,多半会使妖法!”王元霸低声问道:“身上觉得怎样?没受伤?”王仲强摇摇头。王元霸心下盘算,凭着自己本事,未必对付得这个老人,若要岳不群出手相助,胜也不光彩,索性不提此事,含糊过去,反正那老人手下留情,没将儿子震倒震伤,已然给自己面子。眼见绿竹翁缓缓远去,心头实是股说不出滋味,寻思:“这老儿自是令狐冲朋友,只因孙儿折断令狐冲两条胳臂,他便来震断他二人胳臂还帐。在洛阳称雄世,难道到得老来,反要摔个大筋斗?”这时王伯奋已将两个侄儿关节脱臼处接上。两乘轿子将两个湿淋淋少年抬回府去。
王元霸眼望岳不群,说道:“岳先生,这人是甚来历?老朽老眼昏花,可认不出这位高人。”岳不群道:“冲儿,他是谁?”令狐冲道:“他便是绿竹翁。”
王元霸和岳不群同时“哦”声。那日他们虽曾同赴小巷,却未见绿竹翁之面,而唯识得绿竹翁易师爷,在府门口送别后没到码头来送行,是以谁都不识此人。岳不群指着那蓝布包裹,问道:“他给你些甚?”令狐冲道:“弟子不知。”打开包裹,露出具短琴,琴身陈旧,显是古物,琴尾刻着两个篆字“燕语”:另有本册子,封面上写着“清心普善咒”五字。令狐冲胸口热,“啊”声,叫出来。岳不群凝视着他,问道:“怎?”令狐冲道:“这位前辈不但给张瑶琴,还抄琴谱给。”翻开琴谱,但见每页都写满簪花小楷,除以琴字书明曲调之外,还详细列明指法、弦法,以及抚琴种种关窍,纸张墨色,均是全新,显是那婆婆刚写就。令狐冲想到这位前辈对自己如此眷顾,心下感动,眼中泪光莹然,差点便掉下泪来。王元霸和岳不群见这册子上所书确然全是抚琴之法,其中有些怪字,显然也与那本《笑傲江湖之曲》中怪字相似,虽然心下疑窦不解,却也无话可说。岳不群道:“这位绿竹翁真人不露相,原来是武林中位高手。冲儿,你可知他是哪家哪派?”他料想令狐冲纵然知道,也不会据实以答,只是这人武功太高,若不问明底细,心下终究不安。果然令狐冲说道:“弟子只是跟随这位前辈学琴,实不知他身负武功。”当下岳不群夫妇向王元霸和王伯奋、仲强兄弟拱手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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