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之争,迁延数十年,大大阻挠派发扬光大,实堪浩叹。”他说到这里,长长叹口气。
岳夫人心道:“那五个怪人转眼便到,你却还在这里慢条斯理述说旧事。”向丈夫横眼,却不敢插嘴,顺眼又向厅上“正气堂”三字匾额瞧眼,心想:“当年初入华山派练剑,这堂上匾额是‘剑气冲霄’四个大字。现下改作‘正气堂’,原来那块匾可不知给丢到哪里去。唉,那时还是个十三岁小丫头,如今……如今……”岳不群道:“但正邪是非,最终必然分明。二十五年前,剑宗败涂地,退出华山派,由为师执掌门户,直至今日。不料前数日竟有本派弃徒封不平、成不忧等人,不知使甚手段,竟骗信五岳剑派盟主左盟主,手持令旗,来夺华山掌门之位。为师接任派掌门多年,俗务纷纭,五派聚会,更是口舌甚多,早想退位让贤,以便静下心来,精研派上乘气功心法,有人肯代之劳,原是求之不得之事。”说到这里,顿顿。高根明道:“师父,剑宗封不平这些弃徒,早都已入魔道,跟魔教教徒不相上下。他们便要再入门,也是万万不许,怎能任由他们痴心妄想来接掌本派门户?”劳德诺、梁发、施戴子等都道:“决不容这些大胆狂徒阴谋得逞。”岳不群见众弟子群情激昂,微微笑,道:“自己做不做掌门,实是小事件。只是剑宗左道之士倘若统率派,华山派数百年来博大精纯武学毁于旦,咱们死后,有何面目去见本派列代先辈?而华山派名头,从此也将在江湖上为人所不齿。”
劳德诺等齐道:“是啊,是啊!那怎成?”岳不群道:“单是封不平等这几个剑宗弃徒,那也殊不足虑,但他们既请到五岳剑派令旗,又勾结嵩山、泰山、衡山各派人物,倒也不可小觑。因此上……”他目光向众弟子扫,说道:“咱们即日动身,上嵩山去见左盟主,和他评评这个道理。”众弟子都是凛。嵩山派乃五岳剑派之首,嵩山掌门左冷禅更是当今武林中不起人物,武功固然出神入化,为人尤富机智,机变百出,江湖上提到“左盟主”三字,无不惕然。武林中说到评理,可并非单是“评”“评”就算事,言不合,往往继之以动武。众弟子均想:“师父武功虽高,未必是左盟主对手,何况嵩山派左盟主师弟共有十余人之多,武林中号称‘嵩山十三太保”,大嵩阳手费彬虽然逝世,也还剩下十二人。这十二人,无不是武功卓绝高手,决非华山派第二代弟子所能对敌。咱们贸然上嵩山去生事,岂非太也卤莽?”群弟子虽这想,但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岳夫人听丈夫之言,立即暗暗叫好,心想:“师哥此计大妙,咱们为逃避桃谷五怪,舍却华山根本之地而远走他方,江湖上日后必知此事,咱华山派颜面何存?但若上嵩山评理,旁人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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