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唉呀,师姊威风好大。”岳灵珊笑道:“这个自然,好容易有个人叫师姊,不摆摆架子,岂不枉?不像是你,个个都叫你大师哥,那就没甚希罕。”两人笑阵。令狐冲道:“那你今晚是不能回去,只好在石洞里躲晚,明天早下去。”当下携她手,走入洞中。石洞窄小,两人仅可容身,已无多大转动余地。两人相对而坐,东拉西扯谈到深夜,岳灵珊说话越来越含糊,终于合眼睡去。令狐冲怕她着凉,解下身上棉衣,盖在她身上。洞外雪光映射进来,朦朦胧胧看到她小脸,令狐冲心中默念:“小师妹待如此情重,便为她粉身碎骨,也是心甘情愿。”支颐沉思,自忖从小没父母,全蒙师父师母抚养长大,对待自己犹如亲生爱子般,自己是华山派掌门大弟子,入门固然最早,武功亦非同辈师弟所能及,他日势必要承受师父衣钵,执掌华山派,而小师妹更待如此,师门厚恩,实所难报,只是自己天性跳荡不羁,时时惹得师父师母生气,有负他二位期望,此后须得痛改前非才是,否则不但对不起师父师母,连小师妹也对不起。
他望着岳灵珊微微飞动秀发,正自出神,忽听得她轻轻叫声:“姓林小子,你不听话!过来,揍你!”令狐冲怔,见她双目兀自紧闭,侧个身,又即呼吸匀净,知道她刚才是说梦话,不禁好笑,心想:“她做师姊,神气得不得,这些日子中,林师弟定是给她呼来喝去,受饱气。她在梦中也不忘骂人。”令狐冲守护在她身旁,直到天明,始终不曾入睡。岳灵珊前晚劳累得很,睡到辰牌时分,这才醒来,见令狐冲正微笑着注视自己,当下打个呵欠,报以笑,道:“你早便醒。”令狐冲没说晚没睡,笑道:“你做个甚梦?林师弟挨你打?”岳灵珊侧头想片刻,笑道:“你听到说梦话,是不是?林平之这小子倔得紧,便是不听话,嘻嘻,白天骂他,睡着也骂他。”令狐冲笑道:“他怎得罪你?”岳灵珊笑道:“梦见叫他陪去瀑布中练剑,他推三阻四不肯去,骗他走到瀑布旁,把将他推下去。”令狐冲笑道:“唉唷,那可使不得,这不是闹出人命来吗?”岳灵珊笑道:“这是做梦,又不是真,你担心甚?还怕真杀这小子?”令狐冲笑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白天里定然真想杀林师弟,想啊想,晚上便做起梦来。”
岳灵珊小嘴扁,道:“这小子不中用得很,套入门剑法练三个月,还是没半点样子,偏生用功得紧,日练夜练,教人瞧得生气,要杀他,用得着想吗?提起剑来,下子就杀。”说着右手横着掠,作势使出招华山剑法。令狐冲笑道:“‘白云出岫’,姓林人头落地!”岳灵珊格格娇笑,说道:“要是真使这招‘白云出岫’,可真非教他人头落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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