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剧痛,右手短剑登时脱手。费彬长剑斜晃反挑,拍声响,曲非烟左手短剑又被震脱,飞出数丈之外。费彬长剑已指住她咽喉,向曲洋笑道:“曲长老,先把你孙女左眼刺瞎,再割去她鼻子,再割她两只耳朵……”曲非烟大叫声,向前纵跃,往长剑上撞去。费彬长剑疾缩,左手食指点出,曲非烟翻身栽倒。费彬哈哈大笑,说道:“邪魔外道,作恶多端,便要死却也没这容易,还是先将你左眼刺瞎再说。”提起长剑,便要往曲非烟左眼刺落。忽听得身后有人喝道:“且住!”费彬大吃惊,急速转过身来,挥剑护身。他不知令狐冲和仪琳早就隐伏在山石之后,动不动,否则以他功夫,决不致有人欺近而竟不察觉。月光下只见个青年汉子双手叉腰而立。
费彬喝问:“你是谁?”令狐冲道:“小侄华山派令狐冲,参见费师叔。”说着躬身行礼,身子晃晃,站立不定。费彬点头道:“罢!原来是岳师兄大弟子,你在这里干甚?”令狐冲道:“小侄为青城派弟子所伤,在此养伤,有幸拜见费师叔。”费彬哼声,道:“你来得正好。这女娃子是魔教中邪魔外道,该当诛灭,倘若由出手,未免显得以大欺小,你把她杀吧。”说着伸手向曲非烟指指。
令狐冲摇摇头,说道:“这女娃娃祖父和衡山派刘师叔结交,攀算起来,她比也矮着辈,小侄如杀她,江湖上也道华山派以大压小,传扬出去,名声甚是不雅。再说,这位曲前辈和刘师叔都已身负重伤,在他们面前欺侮他们小辈,决非英雄好汉行径,这种事情,华山派是决计不会做。尚请费师叔见谅。”言下之意甚是明白,华山派所不屑做之事,嵩山派倘若做,那显然嵩山派是大大不及华山派。费彬双眉扬起,目露凶光,厉声道:“原来你和魔教妖人也在暗中勾结。是,适才刘正风言道,这姓曲妖人曾为你治伤,救你性命,没想到你堂堂华山弟子,这快也投魔教。”手中长剑颤动,剑锋上冷光闪动,似是挺剑便欲向令狐冲刺去。刘正风道:“令狐贤侄,你和此事毫不相干,不必来赶淌浑水,快快离去,免得将来教你师父为难。”
令狐冲哈哈笑,说道:“刘师叔,咱们自居侠义道,与邪魔外道誓不两立,这‘侠义’二字,是甚意思?欺辱身负重伤之人,算不算侠义?残杀无辜幼女,算不算侠义?要是这种种事情都干得出,跟邪魔外道又有甚分别?”
曲洋叹道:“这种事情,们魔教也是不做。令狐兄弟,你自己请便罢,嵩山派爱干这种事,且由他干便。”令狐冲笑道:“才不走呢。大嵩阳手费大侠在江湖上大名鼎鼎,是嵩山派中数数二英雄好汉,他不过说几句吓吓女娃儿,哪能当真做这等不要脸之事,费师叔决不是那样人。”说着双手抱胸,背脊靠上株松树树干。费彬杀机陡起,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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