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尴尬之极,但听到师父呼唤而不答应,却是生中从所未有之事。
只听得定逸又大声叫道:“田伯光,快给滚出来!你把仪琳放出来。”
只听得西首房中田伯光哈哈大笑,笑阵,才道:“这位是恒山派白云庵前辈定逸师太?晚辈本当出来拜见,只是身边有几个俏佳人相陪,未免失礼,这就两免。哈哈,哈哈!”跟着有四五个女子齐吃吃而笑,声音甚是*荡,自是妓院中妓女,有还嗲声叫道:“好相公,别理她,再亲下,嘻嘻,嘻嘻。”几个妓女*声荡语,越说越响,显是受田伯光吩咐,意在气走定逸。
定逸大怒,喝道:“田伯光,你再不滚出来,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田伯光笑道:“不滚出来,你要将碎尸万段。滚出来,你也要将碎尸万段。那还是不滚出来罢!定逸师太,这种地方,你出家人是来不得,还是及早请回为妙。令高徒不在这里,她是位戒律精严小师父,怎会到这里来?你老人家到这种地方来找徒儿,岂不奇哉怪也?”定逸怒叫:“放火,放火,把这狗窝子烧,瞧他出不出来?”田伯光笑道:“定逸师太,这地方是衡山城著名所在,叫作‘群玉院’。你把它放火烧不打紧,有分教:江湖上众口喧传,都道湖南省烟花之地‘群玉院’,给恒山派白云庵定逸师太把火烧。人家定要问:‘定逸师太是位年高德劭师太,怎地到这种地方去呀?’别人便道:‘她是找徒弟去!’人家又问:‘恒山派弟子怎会到群玉院去?’这你句,句,于贵派声誉可大大不妙。跟你说,万里独行田伯光天不怕,地不怕,天下就只怕令高足人,见到她,远而避之还来不及,怎还敢去惹她?”定逸心想这话倒也不错,但弟子回报,明明见到仪琳走入这座屋子,她又被田伯光所伤,难道还有假?她只气得五窍生烟,将屋瓦踹得块块粉碎,时却无计可施。突然间对面屋上个冷冷声音道:“田伯光,弟子彭人骐,可是你害死?”却是青城掌门余沧海到。田伯光道:“失敬,失敬!连青城派掌门也大驾光临,衡山群玉院从此名闻天下,生意滔滔,再也应接不暇。有个小子是杀,剑法平庸,有些像是青城派招数,至于是不是叫甚彭人骐,也没功夫去问他。”
只听得嗖声响,余沧海已穿入房中,跟着乒乒乓乓,兵刃相交声密如联珠,余沧海和田伯光已在房中交起手来。定逸师太站在屋顶,听着二人兵刃撞击之声,心下暗暗佩服:“田伯光那厮果然有点儿真功夫,这几下快刀快剑,竟和青城掌门斗个势均力敌。”
蓦然间砰声大响,兵刃相交声登时止歇。仪琳握着曲非烟手,掌心中都是冷汗,不知田余二人相斗到底谁胜谁负,按理说,田伯光数次欺辱于她,该当盼望他被余沧海打败才是,但她竟是盼望余沧海为田伯光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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