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慢慢伸出手去,接过茶杯,踌躇会,心想:“师父常道,出家人慈悲为本,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此人不知道令狐大哥尸首所在,既是命在顷刻,也当救他。”于是缓缓伸出右手,手背先碰到那人额头,翻过手掌,将三粒内服治伤“白云熊胆丸”塞在那人口中。那人张口含,待仪琳将茶杯送到口边时喝几口,含含糊糊似是说声“多谢”。仪琳道:“这位英雄,你身受重伤,本当安静休息,只是有件急事请问。令狐冲令狐侠士为人所害,他尸首……”那人道:“你……你问令狐冲……”仪琳道:“正是!阁下可知这位令狐冲英雄遗体落在何处?”那人迷迷糊糊道:“甚……甚遗体?”仪琳道:“是啊,阁下可知令狐冲令狐侠士遗体落于何方?”那人含糊说几个字,但声音极低,全然听不出来。仪琳又问遍,将耳朵凑近那人脸孔,只听得那人呼吸甚促,要想说甚话,却始终说不出来。
仪琳突然想起:“本门天香断续胶和白云熊胆丸效验甚佳,药性却也极猛,尤其服白云熊胆丸后往往要昏晕半日,那正是疗伤要紧关头,如何在这时逼问于他?”她轻轻叹口气,从帐子中钻头出来,扶着床前张椅子,便即坐倒,低声道:“待他好些后再问。”曲非烟道:“姊姊,这人性命无碍?”仪琳道:“但愿他能痊愈才好,只是他胸前伤口实在太深。曲姑娘,这位……是谁?”
曲非烟并不答复,过会,说道:“爷爷说,你甚事情都看不开,是不能做尼姑。”仪琳奇道:“你爷爷认得?他……他老人家怎知道甚事情都看不开?”曲非烟道:“昨日在回雁楼头,爷爷带着,看你们和田伯光打架。”仪琳“啊”声,问道:“跟你在起,是你爷爷?”曲非烟笑道:“是啊,你那个令狐大哥,张嘴巴也真会说,他说他坐着打天下第二,那时爷爷真有些相信,还以为他真有套甚出恭时练剑法,还以为田伯光斗不过他呢,嘻嘻。”黑暗之中,仪琳瞧不见她脸,但想象起来,定然满脸都是笑容。曲非烟愈是笑得欢畅,仪琳心头却愈酸楚。曲非烟续道:“后来田伯光逃走,爷爷说这小子没出息,既然答应输拜你为师,就应当磕头拜师啊,怎地可以混赖?”仪琳道:“令狐大哥为救,不过使个巧计,却也不是真赢他。”曲非烟道:“姊姊,你良心真好,田伯光这小子如此欺侮你,你还给他说好话。令狐大哥给人刺死后,你抱着他尸身乱走。爷爷说:‘这小尼姑是个多情种子,这下只怕要发疯,咱们跟着瞧瞧。’于是们二人跟在你后面,见你抱着这个死人,直不舍得放下。爷爷说:‘非非,你瞧这小尼姑多伤心,令狐冲这小子倘若不死,小尼姑非还俗嫁给他做老婆不可。’”仪琳羞得满脸通红,黑暗中只觉耳根子和脖子都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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