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仪琳心想:“无论如何要找到令狐大哥尸首,就算只有线机会,也不能放过。”便道:“好,给他治伤。”回到外房去拿烛台,走到内房床前,揭开帐子,只见人仰天而卧,脸上覆块绿色锦帕,呼吸,锦帕便微微颤动。仪琳见不到他脸,心下稍安,回头问道:“他甚地方受伤?”曲非烟道:“在胸口,伤口很深,差点儿便伤到心脏。”仪琳轻轻揭开盖在那人身上薄被,只见那人袒裸着胸膛,胸口前正中大个伤口,血流已止,但伤口甚深,显是十分凶险。仪琳定定神,心道:“无论如何,得救活他性命。”将手中烛台交给曲非烟拿着,从怀中取出装有天香断续胶木盒子,打开盒盖,放在床头几上,伸手在那人创口四周轻轻按按。曲非烟低声道:“止血穴道早点过,否则怎能活得到这时候?”
仪琳点点头,发觉那人伤口四处穴道早闭,而且点得十分巧妙,远非自己所能,于是缓缓抽出塞在他伤口中棉花,棉花取出,鲜血便即急涌。仪琳在师门曾学过救伤本事,左手按住伤口,右手便将天香断续胶涂到伤口之上,再将棉花塞入。这天香断续胶是恒山派治伤圣药,涂上伤口,过不多时血便止。仪琳听那人呼吸急促,不知他是否能活,忍不住便道:“这位英雄,贫尼有事请教,还望英雄不吝赐教。”突然之间,曲非烟身子侧,烛台倾斜,烛火登时熄灭,室中片漆黑。曲非烟叫声“啊哟”,道:“蜡烛熄。”仪琳伸手不见五指,心下甚慌,寻思:“这等不干不净地方,岂是出家人来得?及早问明令狐大哥尸身所在,立时便得离去。”颤声问道:“这位英雄,你现下痛得好些吗?”那人哼声,并不回答。
曲非烟道:“他在发烧,你摸摸他额头,烧得好生厉害。”仪琳还未回答,右手已被曲非烟捉住,按到那人额上。本来遮在他面上锦帕已给曲非烟拿开,仪琳只觉触手处犹如火炭,不由得起恻隐之心,道:“还有内服伤药,须得给他服下才好。曲姑娘,请你点亮蜡烛。”曲非烟道:“好,你在这里等着,去找火。”仪琳听她说要走开,心中急,忙拉住她袖子道:“不,不,你别去,留个儿在这里,那怎办?”曲非烟低低笑声,道:“你把内服伤药摸出来罢。”仪琳从怀中摸出个瓷瓶,打开瓶塞,倒三粒药丸出来,托在掌中,道:“伤药取出来啦。你给他吃罢。”曲非烟道:“黑暗中别把伤药掉,人命关天,可不是玩。姊姊,你不敢留在这里,那在这里待着,你出去点火。”仪琳听得要她独自在妓院中乱闯,更是不敢,忙道:“不,不!不去。”曲非烟道:“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你把伤药塞在他口里,喂他喝几口茶,不就得?黑暗之中,他又见不到你是谁,怕甚啊?喏,这是茶杯,小心接着,别倒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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