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骇异于植物自觉,在个阴暗而狭仄角落里,它们总可以适当地在空间中舒展开来,像是个准确而悠闲工匠。在山路小径两侧,它们拱手相让;在细窄窗台上,它们深富幽默地堆叠交错着;在只小小砂盆里,它们静候时光流逝,像个漂亮老者斜靠在藤椅上。
等待果陀⑥
年度耶诞佳节又再次降临,在这个神圣日子里,不论是教徒与否,大部分人也随着周遭氛围,起祈愿来年平和、安详。但也有很少数人,以种更强烈意志,更渴盼眼神,引颈等待着他救赎。等待救赎心情人皆有之,原本无可厚非,只是当极少数人信誓旦旦地说他们已经找到获救之道时,们最本能反应却是强烈质疑:是不相信少数?还是不相信救赎?
骑楼
秋天来,卖鸡蛋糕玻璃柜里摆出枫叶形成品。上班时间,骑楼下没什
法点也不诗意。诗是美文字,但,美是什,证据何在?诗就像火样,不难被发现,经常被使用,却得不到合理重视。当诗被扭曲或滥用时,同样会烧掉很多东西。生火很容易,维持却很辛苦——当诗被泼冷水时候。诗也是弱势语言,当们从电脑词库查询“诗意”时候,会先发现“失意”这两个更常见字。然而,诗总是会存活下来,像片野火。
隔离
每隔阵子,便会深深思念起火车。奈何时光分割零碎,那种坐上火车,行李往架上放便直睡着等待吃便当情景,竟已不可多得。有时在工作中,忽然暗暗在心中计划起个小小火车之旅,希望能在几个小时之内抛开行动力,把自己安置在节非常老旧通勤车厢里,像只被人绑缚着双脚提上火车老母鸡那般,有意无意地看看四周:只要火车还未到站,切都无计可施,也无法可想。
天眼
巷子底杂货铺老板是个守财奴,偏偏老天无眼,还在他房间窗户外面竖立盏明亮路灯。自从有路灯之后,守财奴就不曾开过屋内吊灯。有天,电线杆上变压器爆炸,“轰”声巨响,惊天地、泣鬼神而民呼万岁,所有巷子里大人、小孩都跑去守财奴家门口探头探脑,希望这次老天终于睁开眼。过会儿,守财奴毫发无损走出来,对大家说:“滚开!”
山上贝壳
海不太喜欢山,bao露自己回忆,例如山顶上那些贝壳。海说:“还好这个世界百分之七十都是海洋。”山回答说:“曾经仔细埋葬那些贝壳,不过它们又变成化石来保存自己。”
流光
为什人们喜爱到淡水河边去看落日?盆地边缘夕阳,仿佛只即将流泪红眼睛,终于忍不住悲伤而模糊……黄昏余霞沉落盆地,即将被黑暗遮掩时,盏盏灯光被不知名手给点亮。们心里似乎得到安慰,也许们并不介意消解,只要们可以看见事物流变。
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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