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段时期,也很想当个画家。那时,在所山上学校念书,成天闲逛,不爱念书。只有纯粹生活才有纯粹作品,心里想,于是索性把住所改成工作室,画架、画笔、颜料、画布都买,顺便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擦拭番。因为没有石膏像,所以打算从写生入手,就先画窗口外风景吧。房间打扫干净,窗外山景也愈形秀美起来,好像是幅画。已经被完成画。
书街景
从重庆南路家书局逃出来→觉得知识是种欲
赶快回教室,上课铃声已经响过。匆匆把刚才买王子面揉碎,塞进制服口袋里,从厕所后面小水沟跑回教室。教室里个人也没有,只有只蜘蛛从天花板垂下来。老师和同学们都不知去向,他们连垃圾筒都打扫干净。窗外天空下黑、下紫,正当想大叫声时,打雷。闪电离很近。过会儿,才发现写在黑板上值日生就是。
午休
中午十二点至点之间,是书店尖峰时段,附近大楼里员工,有许多人利用吃午饭时间逛逛书店、翻翻杂志。刚开始逛时候,再告诫自己,不要因为时喜好而买书,个礼拜下来,也确做到。后来,开始逛“杂志”,特别是各种室内设计杂志:看着幅幅名家设计、景致清幽“模拟空间”,终于忍不住拿起本往柜台走去。还好,结账队伍太长,又把书放回去。
在海上
想起从前在外岛服役时,搭乘人员运补舰情景。外岛阿兵哥,天天期盼便是返台休假日快快来到,天天生活在个物资缺乏、任务繁重小岛上,日子久,便有种被遗忘感觉。那种被遗忘感觉是很特殊,在片汪洋大海彼处,有看不见亲人,也有看不见敌人,乍看之下,平静海面上,只有细碎浪花,和不解人语鸥鸟。那时节,渴望搭船心情有如峭壁般坚硬。
青色信笺
亲爱中学英文老师:好多年不见,好吗?还记得吗?就是在1980年9月9日上午第三节课偷看琼瑶小说男学生。想起来吗?被您没收那本《燃烧吧,火鸟》是否直遗忘在抽屉里?也许您也偷偷地读过吧;即使您没读过,至少也听高凌风唱过吧?写这封信,只是想告诉您,青涩爱情,就像是高凌风手上塑胶打火机,突然就冒出火来。还有件事,那本书不要。
飞
小时候喜欢看划过天空飞机,不喜欢看飞鸟;飞机多雄壮,特别是尾巴牵着道白烟喷射机,好像是上帝手中支白粉笔,在天空随意地涂抹;而小鸟呢?即便是老鹰吧,不过像是张被卷上半空中旧报纸,阴沉且无奈。于是在美术课上画起华丽多彩各式飞机,而鸟呢?不过是比笨拙山峦更小点人字形罢。现在喜看飞鸟,特别是几乎停滞在远天不动样子,似飞不飞。
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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