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浓密睫毛轻轻发颤,像他年少时刚学写毛笔字那会,对着张干净不染宣纸无从下笔,只余拎在指尖轻轻发颤,那般无措。
徐燕时很想问她,你到底有没有心?
到底是忍住,他滚滚喉咙,润润干涩嗓子,像是极力隐忍,忍得他眼眶都是红,到底还是厚着脸皮去哄她,“可能是这段时间太忙,等忙完这阵……”
“好,等你忙完这阵们再谈。”-
徐燕时出院后回上海,处理手头上最后项目交接工作。
她仰着脖子笑,真为他高兴:“恭喜你啊,如愿以偿。”
他没搭理她,脸上没什表情,眼神也寡淡,垂眼瞧着她:“问你,是不是腻?”
“没有呢。”她说。
他不说话,神情严肃。
“好吧,有点。”她从他身上下来,恹恹地说。
候都无人,徐燕时后背靠着窗,双手搂着她腰把人摁在自己怀里,然后放肆地在彼此唇舌中搅弄,撕扯,吮吸。发出百无禁忌呻吟。
听着楼道里低低浅浅、空灵回音,向园感觉很刺激,两颗心跳如擂鼓般轰烈,震得她耳膜都嗡嗡嗡直响,再也听不见外界任何声音。
……
徐燕时出院那天。
两人在楼道口亲得难舍难分,缠绵缱绻,比以往任何次都热烈,吮着他下唇时候,力道时没受住,把他咬出血,唇腔内血腥味弥漫。向园也不管不顾,仍是重重亲他,直到把自己也咬出血。
知道他要走,每天都有同事轮番大张旗鼓、热闹非凡地为他开欢送会。
在他家,花他钱,喝他那些藏酒。他很大方,来者皆是客,天天请客,谁来都请。看起来随和,实则冷淡,对谁都心不在焉。
等人散,热闹过后孤
徐燕时不知道是笑还是生气,有点气急反笑地人又往后仰仰,彻底拉开两人距离。从图斯兰回来她就变得有点冷淡,可亲上,就又特别粘人。
“是不是觉得在起没意思,想分手但是又舍不得?”他直白且戳人地问。
向园低着头,心不在焉,又轻嗯声。
走廊风静谧,他声音很低,轻轻击打着她耳膜。
然而男人直都冷冷冰冰地看着她,眼皮微垂,盯着她瞧。
徐燕时这才停下来,把人从自己身上扯下来,耐着性子问她:“你最近怎回事?”
向园勾着他脖子,不依不饶地要去亲他,被他偏头避过,把人拎开,数日来反常,徐燕时急:“问你最近怎回事?为什对忽冷忽热?”
接吻时候,明明很有感觉,那眼神骗不他,可平时那态度也确实冷淡,不来看他,他假装偶遇来找她,也都不冷不热,换作以前早就扑上来,唯独在这间楼梯间,跟他亲吻时候,才稍稍体会出那点情潮涌动。
她眨巴着眼睛,没头没脑地忽然问句:“你论文过吗?”说完,又扑过去亲他。
男人靠着窗台,侧着头,不让她亲,斜睨她眼,低嗯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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