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时穿着套松散灰色居家服,大喇喇地敞开腿靠着椅背,刚发完串话,手机随手丢到桌上。
他脸削瘦,却没有熬夜疲惫,相比较林凯瑞那晚不睡脸上就成褶子精对比,他干净如风。
徐燕时偏偏脑袋,活动着肩颈瞥他眼“不玩”
林凯瑞挥挥手坐下“老庆输光。”
随即又谈过脑袋,想看看他到底在干嘛,粗粗只瞧见个对话框,全是绿色聊天框,但都是单边。
“看电影。”
“宁可看电影也不出来跟们打牌,是多嫌弃们这牌技”老鬼气呼呼。
林凯瑞没怎跟他打过牌,在上海就打麻将居多,而且几次都跟合作公司打,反正他显然是很会看脸色,输赢全凭他心意。这聪明人,想来打扑克应该也不差。
张毅“你说老徐这脑子怎长。”
老庆“他妈聪明,悄悄跟你们说啊,这事儿也是无意间知道,听说他妈在国外是个非常有名建筑师,非常非常非常有名,拿过那个什普利林顿奖。”
向园那什还正经
徐燕时逗她那什是什
向园就是你自己那什啊
xys什自己那什
向园说不过你。
跑。
彼时,墙上壁钟显示近点。
她挣扎着去看手机。
xys没,你困
向园本来想听你说完再睡,结果好困,差点睡着。狗瑞他们还在你那
林凯瑞心领神会“说你干嘛呢,大半夜还在哄”
窗外是棵老枯树,夏天会长出密密麻麻枝桠,此刻,显得格外干净,透过三根交叉树干,能瞧见挂在天边月,每年冬天,月亮位置都会在那三角里面,饱满莹润散着光。
徐燕时靠着椅子看会月亮,随手捞过桌
林凯瑞打断“普利兹克建筑奖”
老庆连连点头“对,就这个,最高检建筑奖。反正也是昏头跟他父亲搞上,他父亲以前也是个富二代,家道中落又遇上两个渣女。才这倒霉,当然他父亲更渣。”
凌晨四点,老庆几个已经四仰八叉地倒在客厅沙发上呼呼大睡。
林凯瑞上厕所,见他还窝在椅子上,低头瞧手机。
他进去“你在干嘛呢”
徐燕时不逗她睡,手机记得关机
三井胡同,壁钟指向三点,烟火声渐停,偶尔炸过两个响炮,家家户户陆续灭灯,唯独亮着红彤彤灯笼,悬在万籁俱静黑夜里。
老庆连输十几把,起身上个厕所,经过徐燕时房间,发现他没在睡,面前电脑开着,播放着影片,泛着蓝屏光,他人懒洋洋地窝在椅子上,胳膊肘支着,撑着额头,目光盯着屏幕。
老庆回到牌局,边擦手边神秘说“老徐还没睡呢。”
老鬼低头看着牌,随口问“他在干嘛”
xys嗯。在客厅打牌。困就睡,今天太晚。
向园好,那明天再说。
xys把手机关机,辐射大。
向园好,现在都不习惯你正经说话样子。
xys这就不正经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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