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
。”徐燕时早就转，老庆捞出手机以前，十分钟之前转
，徐燕时这方面比大多男生都自觉。
“家里出事？”徐燕时问。
老庆：“不算，就是
妈最近老毛病又犯，城里乡下来来回回跑，结果在车站把腿给摔折，现在又住院，就想在城里给他俩买套房子，省得以后这
来回跑。前两天看好
套，首付是够，明年争取把装修费挣到吧。”
听到这，徐燕时忽而抬眉看他：“你真不打算回北京找份工作？”
“正要跟你说这事，你猜这次在北京比赛上碰见谁？”
“向园啊？”老庆用脚趾头想想，都觉得是她。
他毫无意外，表情冷淡地继续做他漏斗，说出口话却是做作意外：“这都被你知道。”
徐燕时这人，其实真算不上什谦谦君子，光老庆这几年对他解，耍起心眼来，没人敌得过，还是那种对方还在蠢蠢欲动跃跃欲试拔刀状态，人已经收刀入鞘鞠躬谢幕。
“装尼玛啊，”老庆看他这模样，“人答应你？”
“没，”徐燕时把做好漏斗插进油表箱口，“不过答应考虑下。”
半小时后，辆银色五菱宏光在路旁急促地停下来，刺眼车灯打在徐燕时脸上，他靠着车门，不耐地眯下眼。下秒，老庆扛着桶油就吭哧吭哧过来，徐燕时过去把油箱打开，被人谑：“怎回事？今天出门没带脑子？不看油表就开到这荒郊野岭来？”
徐燕时难得没回嘴，躺平任嘲。
“你要是带个女来这，他妈还能理解，你自己个人？鬼打墙啊？”老庆终于抓到机会谑他，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等他拧开油表箱盖子，拍脑门傻眼，“操，没拿漏斗，倒不进去啊擦，万漏出来……等会你开车回去路上炸怎办？”
“不是让你带？”
“靠，你大半夜打电话，从被窝爬出来，着急，就给忘。”
徐燕时叼着根烟，等下文。
“卢骏良，这兔崽子也参加比赛来着。妈，差点跟他干起来，”
“看不出来这向妹子这难追？考虑啥呀，你这种极品男人，她还考虑？”
“可能考虑以后孩子叫什吧？”
“……”老庆气昏，“你能不能有点紧张感？”
“不紧张今晚能开完桶油？”
老庆想起来，“油钱别忘转给，哥们最近手头紧。”男人之间比较直接，这种要钱方式比女生之间直白多，更不会产生隔阂。
徐燕时打开车门，从后座上找张彩色广告硬纸，不知道谁塞，然后随手折个漏斗形状，老庆旁看着，忍不住叹息，这学霸反应到底是快，盯着那快成型自制漏斗，言归正传：“你今晚到底在这干嘛呢？”
徐燕时手指娴熟，在底下撕口，不遮不掩地说：“表白，追人。”
“……”
老庆下意识哦声，两秒后，大脑闪过道光，他乍起，尖叫：“表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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