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等红绿灯，徐燕时人靠在驾驶座上，脚踩着刹车，目光冷淡地别开眼看着窗外，打断“没必要提以前，
现在确实没钱。”
太久没说话，嗓子有点哑，尾音有点沙，说完，他咳
声，清清嗓子。
老庆“可园妹妹也说，她就喜欢没钱
。”
前方跳绿灯，徐燕时微微抬脚松刹车，
结果两人在停车场又碰见刚才那个
身羊绒中年精英男。
地下停车场空旷，三人迎头碰上，刚锁车路东也是愣。还是老庆自来熟，毕竟手里拿着人刚做蛋糕，他举着蛋糕，跟路东示意下“蛋糕很好吃。”
路东微微笑，低沉男中音，连头发丝都透着斯文有礼“谢谢，欢迎下次再来。”
徐燕时目光跟他微微交汇，很快错开，没交流。
就连见惯商场风云路东都有种棋逢敌手错觉，他眼神沉得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整个人又冷又傲，看起来似乎是个非常难相处人。路东心里沉下，有种胁迫感。
没多久，徐燕时和老庆也关电脑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向园端着刚切好蛋糕有些错愕地站在厨房门口，似乎没料到他们这
快就走，“这就走啦？不吃蛋糕嘛？”
徐燕时瞥眼那看起来卖相有点糟糕“手工蛋糕”，冷淡地嗯声，穿上外套，言不发。
向园想也知道徐燕时不喜欢这种东西，倒也不意外哦声，把蛋糕放在桌上，也去捞外套，“那送你们下楼。”
被徐燕时冷淡拒绝，“不用。”
然而，等徐燕时上车，路东心里胁迫感就烟消云散，神清气爽地甩着手中车钥匙去摁电梯——
至少，在经济基础上，他赢。
老庆虽然觉得路东车很帅，但路东整个人透着种阴阳怪气地优越感，有点过度做作，反正就刚才那几秒相处让他太不舒服。虽然徐燕时也高冷，但他浑身上下坦坦荡荡，不过度修饰自己。就是这些年，性格压抑些。
黑色大众高尔夫，淹没在城市主干道，两旁街景渐渐繁荣起来，树木在黑夜静立，字排开地乳白色路灯照着这平直宽阔马路。
路灯映着徐燕时脸，面庞冷峻，表情晦暗不明。老庆只脚搭在他前置台上，神情放松地看着前方红绿灯，“老徐，说实话，你要有钱，肯定比刚才那男帅百倍。而且，你要想挣钱，还难？分分钟事好不好，你忘咱们以前——”
向园被呛住，见他副拒人于千里模样，心里沉，倒也不知怎往下接，干瘪地说句“那送你们到门口。”
老庆嘴馋，临走时趁徐燕时不留神，捎走块蛋糕，在电梯里吃时候，还不死心地问徐燕时“真不吃？”
徐燕时眼皮都不抬，在手机上查看明天行程“不吃。”
老庆满嘴奶油，看着电梯不断下降地数字，冷不丁忽然冒出句“男人是不是离过婚才显得更有魅力？”
徐燕时似乎是嘲讽地勾勾嘴角，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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