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跳车也不过如此。
她
银行卡密码是多少来着。
蚂蚁花呗还有余额没。
向园整个人石化
——
重点是，刚才，徐燕时正巧又捉到她在偷看他。
旅程终于快到终点。
过今晚，他们应该不会再见。
向园悄悄侧过头，打量着
旁徐燕时，他阖着眼，半张脸被路灯笼着，轮廓清晰俊朗。眉目依稀带着年少时清秀，他微微仰着头，喉结明显，像是雪地里冰刀上刀尖，尖锐而冷漠。
古人有云，耽于美色。
好死不死，向园手机突兀地响起来，尖锐刺耳铃声震得她心口紧，大脑嗡然声，空白。徐燕时也被吵醒，下意识朝她这边瞥眼，向园这才从美色中回过神，她也不管三七二十，手忙脚乱地直接把电话接。全然忘，她手机还连着carplay，直到许鸢声音清清楚楚、彻彻底底地传进车里，每个人耳朵里——
验室做什
惊悚科学实验呢，结果就……就卖车？
当年六中那风光个风云人物，反差也太大吧？
难怪不跟老同学联系，拉不下面子吧，毕竟当年读书比他差也都混到检察厅或者各个机关干部。
向园觉得惋惜之余，想到九班那拨人背地里说话，又有点同情他。心里五味杂陈，滋味难辨，也不知道自己难受个什劲儿。
你看，谁让你当初对
不好，现在遭报应吧。
“喂喂喂？你怎不说话？”许鸢毫不知情地还在死亡边缘试探。
向园掐电话，深吸口气，正犹豫着怎跟人打招呼时候，耳边传来声冷淡如斯，却又带着他独有调侃地问候——
“好久不见，向园。”
“向园？”
“徐燕时真在卖车啊？那是挺惨，帮你问问哥他要不要换车，不过你这帮着他干嘛呀，不会对他还有什想法吧——”
“……”
“……”
世界末日不过如此。
想着这，脑中忽然想起件事，她悄悄拿起手机给许鸢发条微信：“听说徐燕时现在混得不是特别好，好像在车行卖车，你哥前几天不是说要换车嘛？让他打听打听，都是老同学，照顾照顾生意。千万别说是说。”
发完，她把数据线连上，选好定位，等显示屏跳出carplay字样，司机冷不丁回头看她眼，“你是北京？过来旅游呀？”
向园如实回答：“不是，上班。”
司机笑笑，不再接话，心情愉悦轻松地哼着小曲，高冷绷着张脸，驾着胳膊端端正正地坐在副驾驶，不知道跟谁在生气。徐成礼动画电影进度条已经拉到最后几分钟，身旁男人似乎很累，上车就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前方出现溧州市区指路牌，像是越入另道城门，两旁街道繁荣起来，排排路灯敞亮，广告牌林立，整排大槐树挺立盎然，树干笔直，晕黄路灯倒影斑驳落在马路中央，星光落寞地撒着余晖。不远处新旧楼交叠，排排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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