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农笑笑说:“你是非得从这儿挖掘点自卑才踏实啊。”
老九赶忙说:“不不,真不是那个意思。”
这时布兰迪搭话,说:“叶先生是研究马克思主义,有个疑问,以叶先生思辨能力,对马克思主义研究应该早有结论,还用等到东欧社会主义阵营解体吗?”
叶子农也笑笑说:“那就是太笨吧。”
布兰迪说:“是认真。”
布兰迪笑着说:“叶先生,你车比你家干净啊。”
叶子农说:“多说,出门就是公共规则。”
老九身材高大坐在后面,布兰迪坐在前面,叶子农开车朝望河楼饭店驶去。
望河楼饭店顾名思义是坐在饭店可以望到河,因施普雷河而得名。施普雷河是哈韦尔河分支,两岸建筑林立,夕阳余晖洒在河面上闪着金光,水鸟在水面上飞翔,远处柏林电视塔在片楼群后面高耸,坐在饭店隔窗而望,外面景色就是幅优美画卷。
叶子农显然对这家饭店很熟悉,进门看也不看就径自上二楼,选张位置靠里而又临窗桌子,点泼辣腰花、剁椒鱼头、北京烤鸭、夫妻肺片四个招牌菜,要几瓶啤酒和几个时令小菜。叶子农开车不敢喝酒,给自己倒杯矿泉水。这桌酒席没有开场,没有礼仪式碰杯,非常随意。由于布兰迪存在,三人谈话直都是用英语。
老九说:“那……就只好让叶先生破费。”
说到吃,叶子农来兴致,说:“柏林城别不敢说,就对吃有解,哪条街有什好吃张嘴就说出来,不知道你们想吃什?”
老九说:“德国除香肠火腿没什特别好吃,要说吃还得是中国料理。”
布兰迪说:“吃什都可以。”
叶子农想着说:“中餐馆……望河楼有几个菜不错。”
叶子农说:“不谈这个,个人
老九喝口啤酒,说:“其实这次来谁都没想到是这个结果,都认为最大可能是你给林雪红扔几个小钱打发,大家看到罗家尽力,也就只能这样。大家这次来真不是因为有什希望,只是给罗家个体面收场方式,这谁心里都清楚。”
布兰迪说:“是这样。如果不是正在休假,是不会来。”
老九说:“你这有办法,之前怎没干点什呢?”
叶子农说:“你问题是个问题,你在这事里利害关系不该在意这类问题。”
老九说:“就是觉得,你不该是现在这样。”
老九说:“行啊,那就望河楼。时间也不早,那咱们就望河楼聊吧。”
叶子农说:“你们稍等,换件衣服。”
老九说:“不用,不介意这个。其实你不适合穿西装,这样就挺好。”
于是,三人下楼。
叶子农走到路边辆白色大众轿车跟前拿钥匙开车门,而布兰迪和老九都下意识地打量这辆车。这是辆最普通轿车,从陈旧外观上看已经有些年头,但却非常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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