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古代有位君主,是掉进粪坑死,至于是淹死,还是羞愧而死,有待商榷。
于好以为他涮她,结果有回就真在《左传》上看到这段历史,原文写得是——“将食,涨,如厕,陷而卒。“
她很喜欢他用自己陆怀征式幽默跟她解释着这世界上千奇百怪令人难以置信却又真实存在事儿,完还故意补充句,怎说什你都信啊?
典型得便
陆怀征接过,扫眼,地图上最远处个小红星标着点,是梁教授和徐燕时被扣押地址。他扫过,快速卷成筒状攥在手里,压低帽子,低沉嗓音带着势在必得坚毅:“先出发,路上说。”
——
于好醒来是八点,床边是空,以为去厕所,揉着眼睛轻声叫,“陆怀征。”
房间空空荡荡,没人回应。
她还没察觉,又试探性地叫声,“陆怀征?”
在于好额头上亲下,女人轻轻拧拧眉,似乎有点被吵醒,有点不乐意,陆怀征捏捏她鼻尖,她呼吸不畅,不自觉张开嘴。
床前男人倏然低头,去吻她唇。
于好半梦半醒,大脑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亲自己,是熟悉气息,若有似无开始回应他亲吻,嘤咛几声,陆怀征松开她,捋着她头发,又把人哄睡。
他收拾完东西,给于好留张字条,就走。
陆怀征驾车路飞驰马不停蹄地赶到部队,飞机已经在等,整个场站楼轰轰作响,风尤其大,旁边草坪斜斜躺片,树风斜立,在风中狂舞,像被股邪恶力量拉扯着。
回应她只有窗外几声凄凄鸟叫声。
她彻底睁开眼,四处扫眼,才发现他似乎出去,另侧被子铺很干净,完全不像有人睡过痕迹,沙发上挂着他昨天换下来t恤和裤子,随意搭着,显然是没来得及收拾。
床头手机上压着张纸条,有风拂过,纸卷起角,微微荡着。
于好心中动。
他俩都多少年没留过纸条,其实这种风格不太像陆怀征,他不是那种喜欢写信男孩儿,更不喜欢把情绪写在纸上,只是有时候于好不愿意搭理他,陆怀征没办法,写纸条逗她开心,内容很丰富,有讲到贝尔加湖畔水鬼,还有些野史,艳史,很多奇奇怪怪都是不知道他从哪儿听来乱七八糟故事,但很多时候,于好都被逗乐。
而他们正在破风而入。
孙凯在点名,转头间瞧见陆怀征,眯眯眼,等他过去。
陆怀征扣好帽子,长腿阔步,作训服在风中紧紧贴着他身躯,狂风中,他稳如健步,不疾不徐。队员看见他眼睛蓦然发亮,连陆队都回来,势必又是场恶战。
陆怀征两步走到孙凯面前,站定。
显然很习惯,只要祖国需要,他们随时便要奔赴前线。孙凯挺理解地拍拍陆怀征肩,后者不甚在意,接过陈瑞递过来图斯兰地图,“人质有两名,已经被扣押到图斯兰最北边个小镇上,乌察克木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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