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征转头去看赵黛琳,试探着问:“不想知道他伤哪儿?”
赵黛琳吸口气,垂下眼皮,仰头将酒往嘴里送,表示不想知道。
“伤得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你自己去看吧。”陆怀征说完带着于好走,想想,又折回去,握拳轻轻敲敲桌板提醒,“他跟方言事情没那复杂,孙凯顶多就是过不自己心里这坎儿,你知道他为什这不能介怀?因为方言口口声声说没有跟她前男友发生过关系,可孙凯在家里找到拆过安全套,还是自己家里,他暂时走不出来有很大部分原因是方言做对不起他事。孙凯是军人,在面对这种问题上很好处理,公开出来对方言和他前男友都没有好处,可他最终还是念着过去情分没跟方言撕破脸。于好让劝劝你,但认为咱俩是类人,能想到,你自己也能想得通。”
赵黛琳再次深吸口气,手杵着桌上酒瓶,抬头看着陆怀征,眼神相当刁钻:“如果于好出轨
这是她第次把自己感情分享给别人听。
渴望不过是那丝安慰,可后来想,感情这回事,本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更别指望别人牙齿缝间那点怜惜,按理说,她这种明知别人要结婚,还恬不知耻喜欢上人家女人放在古代那是要浸猪笼、大卸八块。
于好听得非常心疼。
手下意识伸出去捞桌上酒瓶,想陪赵黛琳喝两杯。
手刚伸出去,旁边人眼神就跟利剑似,“嗖嗖嗖”朝她射过来。
男人,沟通起来反而比那些无知少年更费劲,赵黛琳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让他对她开口,孙凯对她尤其抗拒。
尽管这样,赵黛琳仍是觉得,时间问题。
只要她有耐心,孙凯那荒芜之地,定会长出新嫩芽来,结果那天,他俩好不容易有个饭局,中途,孙凯接个电话后表情就开始不对劲儿,赵黛琳以为他能再忍忍。
结果还是没忍住,中途站起来说方言找他。
好歹还是个老实,直接说是方言找他,如果要是撒谎,赵黛琳可能脑袋瓜就拍过去。
她真是心里又痒,嘴又搀。
便跟陆怀征比个手势,拇指轻轻掐着食指地小截比下,意为——就喝这点。
陆怀征非常严格地表示,“滴都不行。”
ok!
于好咬着牙愤愤点头。
赵黛琳本想大大方方点点头,让他去,可还是没耐过自己心里那点矫情劲儿,问他:“不去行?”
孙凯想想说:“还是去下吧,万有什事儿呢。你先吃吧。”
赵黛琳听他这话以为他还回来意思,就个人慢悠悠地吃到十点,也没见他回来。
她倒挺理解孙凯,本来也就是厢情愿事儿,孙凯到现在或许都还傻乎乎地蒙在鼓里不知道她什意思,赵黛琳这人看得很开,也颇有耐心。作为心理医生,她理解这世界上每个人,唯独不理解自己。
陆怀征跟于好听她絮絮叨叨说完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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