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征点点头。
“辛苦您
。”
韩志琛笑着挥挥手，“倒是你，看着状态
于好低呼出声，“疼。”
他终于松开她。
勾着她
脑袋把她抱进自己怀里，大掌牢牢摁着，他闭上眼，很绝望，也很无力。
“要怎
样，你才能好起来？”
于好却不答，像个洋娃娃。
进门，于好指指那张床，“
可以去躺？”
陆怀征正在锁门，回头顺着她手势看过去，“抱你过去？”
于好朝他伸手，挂在他脖子上，眼珠黑黑地盯着他，却没有说话，像个小孩子。
他笑，锁门，把行李箱等东西推到门口摆好，打横把人抱起来，于好太轻，他几乎毫不费力，想调侃两句，让她吃吃胖点，可于好眼神呆滞，心不在焉，他心也跟着沉下去。
把人放到床上。
滩烂泥。
陆怀征没回头，也不知道，穿着
条小裤衩小伙儿，茫然地抱着那热气腾腾毛爷爷，莫名留下泪来。
……
霍廷跟家冕去医院，陆怀征带于好回自己单身公寓。
他公寓很干净，客厅窗大敞着，窗帘在空中空空荡荡拉扯。
最后韩志琛来。
伏在床边小声地叫她名字，“于好？”遍遍。
陆怀征在阳台上烟根接根抽，塞满烟灰缸烟头后，韩教授推门出来，他忙把烟掐，烟灰缸摆去边，恭敬跟他低低头。
韩志琛视线在烟灰缸上停留，对这俩孩子都是心疼。
“她发病时，无论你跟她说什，她都是茫然，甚至感知不到自己存在，需要旁边人点点去唤醒，这个过程持续多久全凭她意志力。意志力薄弱她可能会伤害自己，不过你不用太担心，她可以自己调节。而且她这次发病看着状态好很多，比云南回来那次好，给她点时间，她可能需要个过程。”
他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下，捋着她脑门上头发，看着她眼睛，跟她说话，哄她，可床上柔软姑娘都跟没听见似，眼睛无神又消沉地看着他。
他胸口泛疼，微微攥紧床单，黑色床单被他拽出两个涡泛着褶皱，陆怀征强忍着在她唇上下下亲着，最后揉着声哄。
“看看，嗯？于好，你看看。”
于好听话地去看他，可眼神仍是空洞茫然。
他蓦然低头去亲她，在她嘴里狠狠掠夺，舌头大力撬开她唇舌，是两人这久来，最激烈最狠次。可她仍是无反应，他急，闭着眼去咬她唇，又不敢太用力怕弄破，于好都毫无反应，陆怀征很绝望，直到——
这房子不常住，设施相当简单，于好进门就看见摊在矮几上基本军情书，还有俄文原著。
能想象到，他平日里也是这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翻书，手里衔根烟，或者懒懒散散地把脚搭在矮几上。
除开战训场上那严厉刻板模样，私底下，他做任何事都充满柔情。
对于好来说，他是不可言说。
他温柔，只有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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