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单薄却笔挺，马尾在身后
甩甩，陆怀征又想起以前高中
时候，也是这样，不爱理人走在前面，像只高傲孔雀，马尾骄傲地能飞起来。
她其实很规矩，永远扎着个高高马尾。
不像胡思琪几个，会儿散着头，会儿又卷起来，花样很多，她永远都是个简简单单干干净净马尾。
他特好奇，想看看她散头发模样，有次趁她不注意悄悄去解她皮筋，没经验，手往下拽，把人给拽疼
，眼睛瞬间腾起水汽，红红彤彤，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拢着头发问他：“你干嘛！”
看得他心里咯噔，好声好气给她道歉，“哎，
错，别哭。”
于好垂回眼，边收拾东西，没好气：“想听别内容也可以，可以啊，给钱，小时咨询费两千。”
陆怀征已经起身走过去，绕着讲台走半圈，稳稳在她身边站定，捡起桌上她笔记本随手翻翻，于好想夺回去，被他更快步收进怀里，人往桌上靠，微低头，对上她眼睛，“你怎
不干脆去抢呢？”
“给不起就把东西还给，别浪费时间。”
陆怀征不动，低着头笑看着她，那眼睛深邃，似乎在思索什重大事情。
半晌后，他把本子放在桌上，说：“晚上跟吃个饭，两千，等会给你。”
反应，当犯人被枪指着手，警察会要求他们高举手臂，或者抱头蹲在地上，这其实也是种下意识心理安慰……当你们感觉有压力时候，可以试着将手高举过头顶，促进全身血液流动，也是种缓解紧张方式……”
“时间差不多，黑板上是电话，你们有其他任何问题，都欢迎咨询。”
其实这样讲课，大多数都没人在听，底下人自顾自交流，等于好说下课，老兵们作鸟兽散状，窝蜂往门外涌。
活动室瞬间空，只余抹昏黄夕阳余晖。
于好低着头自顾自收拾东西。
于好没哭，眼睛是给疼红，男孩子下手有点没轻没重，也不知道那皮筋勾住头发猛地往下拉有多疼。
于好就狠狠在他肩上锤几下，下手也重，陆怀征咧着嘴喊疼，反手给人握住，往自己怀里带，得便宜还卖乖：“哎，疼疼疼，下次不弄你，真错。”
这些事儿就跟碎片似
“超过小时呢？”
“四千。”他吸口气，转头看向别处。
于好愉快地答应，“成交。”
陆怀征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最近很缺钱吗“
于好收拾好东西，没搭理他，抱着笔记本高仰着头直接走出去，丢下句，“你还剩五十五分钟。”
“咳。”
响过声轻咳。
于好抬头。
陆怀征敞着腿大剌剌地坐在最后排位置上，身简装，利落干净，整个人几乎是斜靠在椅子上，只手肘搭在旁边挡板上，支着下巴半遮着嘴巴，笑盈盈地看着她，笑得格外清朗。
“你说你是不是偷懒，这讲课内容跟上回在们部队里说得有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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