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他们聊完上课铃就叮铃铃打响,男生们作鸟兽散妆,陆怀征也从栏杆上起身,这才不经意扫见她,搓搓鼻尖过去,眼梢带着笑问:“在等?”
于好嗯声,把手上纸条递给他。
陆怀征低头,面前摊着双手,掌纹清晰干净,手指如春葱,纤细瘦长,掌心上躺着张纸条,在风中轻轻煽动着。
上课铃声嘎然而止,嘈杂教室忽然安静下来,风里涌进股桂花清香,里面还适时地传出几声此起彼伏暧昧至极咳嗽声。
俩都是惹眼人物,很快就传出些闲言碎语,自那之后,尚晴便没再找她送过东西。
起来慢悠悠踱到教室门口,他那阵儿脑袋上还挂着彩,额角裹着小方白色纱布,被碎碎额发遮点,靠着门框,低头吊儿郎当地冲她笑:“找啊?”
于好都没抬头看他,把信胡乱塞他手里扭头就走。
等她回到教室,尚晴就迫不及待凑过来询问,“他收吗?”
于好把作业收拢发下去,点头说:“收。”
尚晴这才放心离去。
没过几天,尚晴又来找她,脸焦虑,“今天在食堂碰见他跟八班男生起吃饭,额头上怎还裹着纱布呢,你说他会不会破相啊?”
于好哪知道,她又不是医生,尚晴没等她回答,又塞张纸条给她:“这是姥爷祖传秘方,能祛疤,你帮给他,那好看张脸,总不能破相。”
于好答应,接过纸条,看着尚晴,却说:“最后次。”
尚晴点头如捣蒜。
于好第二次去找陆怀征,他当时正靠在走廊上跟几个男生扯皮,于好没叫他,而是笔直地杵在窗户那边等他跟人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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