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做到像自己希望那样,表现出可亲样子或做事高效。有些征兆让很担忧:还是会把锅忘在火上,有时闻不到饭烧煳味道。之前觉得很正常事,现在会觉得恶心,比如绿色香菜和红色西红柿皮混合在起,漂浮在厨房堵塞住洗碗池上。做不到像之前样,对两个孩子留在餐巾上、地板上黏糊糊剩饭无动于衷。有时用刨丝器把奶酪擦成碎末,动作那机械,心不在焉,会割破指甲,还有手指肚上肉。除此之外——这是之前从来没做过——经常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长时间地看着自己身体,检查得很仔细,像着魔样。会摸着胸脯,把手指放在肚子赘肉上。会用面小镜子检查自己阴部,想要看清楚它损坏情况。检查自己是不是长双下巴,上嘴唇有没有起皱纹。努力让自己不迷失,很害怕这种努力会加速衰老。觉得头发变得稀疏,白头发越来越多,应该染发。觉得头发很油腻,直在洗头,很小心地把头发吹干。
尤其让感到害怕是那些难以分辨影像、依稀词语。旦有个难以捕捉思想,团青紫色意义、墨绿色复杂文字滑过脑子,就会觉得很痛苦,会陷入恐慌。很害怕,在家里角落,过于稠密和潮湿影子会忽然出现,它们窸窸窣窣,在暗处快速移动。这时,会反复打开和关上电视,只是为给自己做伴儿。会用那不勒斯方言,哼唱首童年催眠曲,会受不冰箱旁边奥托碗,或者会忽然无缘无故陷入困倦,会躺在沙发上,用指甲轻轻挠着手臂。
另方面,在这个阶段,发现能做到举止得体,这对帮助很大。那些脏话忽然就消失,感觉不到想要用它们冲动,很羞愧自己曾经口无遮拦。又回到很讲究书面语,虽然表达有些杂乱,但会让和别人有距离感。又开始控制自己声调,愤怒沉淀到底部,不再话里带话,结果是跟外部世界关系变好。通过彬彬有礼方式,让人给修好电话。甚至还发现,手机也可以修好。奇迹般地发现,有家手机店开着,个年轻店员向说明,手机很容易修好,自己都能修。
为让自己摆脱孤立处境,打系列电话。想和些熟人重新建立联系,他们孩子和詹尼、伊拉丽亚年龄相仿。想组织次旅行,两天也行,来弥补过去黑色几个月。打个又个电话,发现要把之前僵局化开,变成微笑、交谈和客气举动。又和莱雅·法拉可建立起联系,在她面前,表现得很从容。有次她来找,小心翼翼地对说件特别迫切事。她拐弯抹角绕很大个圈子,那是她通常爱用方式,也没有催促她,没有表现出不安。当她最后终于确信不会发脾气,她建议要理性点,段关系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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