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去房子中央,用两只手举着榔头,开始敲击地板。
现在想该去看看詹尼怎样,差点忘记他,多不用心母亲。
们俩交换个会意眼神。正要走开,这时看到件物品,它出现在不该出现地方:在个书架下面。那是瓶杀虫剂,它应该在储物间里,此刻却躺在地上,上面有奥托咬过痕迹,喷头白色按钮也掉下来。
把它捡起来,仔细查看下,有些迷惑地看看四周。看到蚂蚁,它们在书架下面排成队,来来回回。它们又回来包围这所房子,也许它们是把房子连接在起唯黑线,避免它彻底解体。如果没有它们决心,想伊拉丽亚可能正在片地板上,比现在看到她更远。詹尼躺着房间,可能已经无法抵及,就像座把浮桥抬起来城堡。奥托临终所处房间,就像黑死病隔离医院,无法进入。自己情感和思想、过去生活记忆、外国城市,还有出生地方,在那张桌子下倾听母亲故事,就像炎热八月光线中粒微尘。打算不管那些蚂蚁,也许它们并不是敌人,不应该把它们赶尽杀绝。有时事情坚实性是基于些让人烦恼元素,虽然表面看起来,这些元素好像要破坏它凝聚力。
最后这个想法,发出声音很大,在不断回响,不禁震,那不是声音。清楚地听到那个声音,它甚至突破伊拉丽亚频繁敲击声。目光从手上杀虫剂瓶子抬起来,看向写字台:那不勒斯弃妇身体像纸样单薄,她坐在那里。两个侧面人工接合在起。她通过血液活着,看见她血管红红,露在外面,湿湿,在跳动。她喉咙、声带,让她震颤呼吸也属于。她说完那句莫名其妙话,继续在本子上写字
动动身子,感觉自己就剩下口气,很难把身体支撑起来。在熟悉家里走来走去,真是无头无尾,什都干不。家里所有空间都是分开,都变成距离很遥远平台。五年之前,第次测量这栋房子尺寸,熟悉每个角落,很用心地装修它。现在,不知道从洗手间到客厅、客厅到储物间、储物间到玄关距离。把自己拽到这里、拽到那里,就像在玩场游戏,感到头晕。
“妈妈,你要小心。”伊拉丽亚抓住只手说。走路踉踉跄跄,可能快要跌倒。们来到玄关那里,指下装工具箱子。
“你拿着榔头,”说,“跟来。”
们在家里走动,她很自豪,用两只手拿着榔头,好像终于为是她母亲感到高兴,也对此很高兴。们来到客厅,说:
“现在你用榔头敲击地板,永远不要停下来。”
伊拉丽亚做个振奋表情。
“这样,们就会让卡拉诺先生很生气。”
“正是如此。”
“如果他上来抗议呢?”
“那你就来叫,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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