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担心奥托,想打开门看看,但制止她。
“它很好,”说,“只是有些肚子疼。”
她仔细看眼,想她定是在猜测说是不是真话。她却问:
“能不能像你那样化妆啊?”
感觉鼻子忽然阵刺痛,想可能是鼻子又出血。很快明白,是家里传出阵恶臭,把嗅觉和鼻子伤口搞混。想,詹尼真病得很重,站起来,走到他房间里。虽然妹妹很勤快,不断更换着他额头上硬币,但他还是睡着。慢慢来到走廊里,小心翼翼来到马里奥书房,门虚掩着,走进去。
臭味是从那里散布出来,简直让人无法呼吸。奥托侧躺在那里,在它主人写字台下面。走近时,它浑身打个颤,嘴里不停地流口水,但眼神还是好狼狗眼神。虽然觉得它眼睛有些发白,有点像用漂白剂漂白。它身侧是摊发绿液体,里面还有血迹。
刚开始,想向后退,从房间里出去,关上门。迟疑很长时间,意识到,家里疾病在四处蔓延,正在发生什事。最后决定留下来,狗声不吭地躺在那里,已经不再抽搐,它眼皮放下来。它动不动,好像在积攒力量,在上好最后根弦,就像之前那种老玩具,只要用手指按下个小杠杆,它就会忽然动起来。
慢慢适应房间里恶臭,接受那个味道。在短短几秒钟,那摊绿色液体味道中间,夹杂着另种味道,那更让受不。那是马里奥留下味道,在他书房,他味道封闭在那里。有多长时间都没进那个房间?应该尽早让他把东西都拿走。愤怒地想,要把他留在每个角落痕迹都刮掉。他不能决定离开,却把他毛孔散发气息,还有身体污渍留在家里。他留下味道那强烈,连奥托拉肚子发出恶臭都掩盖不。除此之外——意识到——正是因为那种味道,奥托才用尽最后力气,用爪子打开门把手。它也对很不满,它艰难地走到这个书桌下,这里它主人味道比别地方强烈,对它来说是种安慰。
受到羞辱,比这几个月来受到羞辱更强烈。没有良心狗,直在照顾它,没有遗弃它,而是和它在起,带它出去,让它撒尿拉屎。而它呢,现在要变成摊烂泥,还在丈夫留下味道中寻求安慰。那个不可靠男人,叛徒和逃兵。想,没良心狗,你就在这儿待着吧,真是活该。不知道它怎,也不关心。它也是醒来之后闹心事,倒霉天晦气事。带着怒火退到门口,听见伊拉丽亚在身后问:
“什东西这臭?”
她隐约看到奥托躺在书桌下面,就问:
“它也生病吗?它吃毒药吗?”
“什毒药?”关上门问。
“就是放毒药肉丸子,爸爸总是说,遛狗要小心。那是楼下先生放在公园里,他讨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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