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诺拿着杯子过来,他用开瓶器打开葡萄酒瓶,等下,然后倒些酒在杯子里。这时,他说些客气话:孩子都很漂亮,他经常从窗子那里,看到和他们在起,很会照顾他们。他没提到狗,也没有提到丈夫。感觉,他受不狗,也受不丈夫。但在当时情况下,出于礼貌,他觉得这些话不应该说出来。
喝
“也许太晚。”小声说,觉得阵恐慌。
他露出个尴尬微笑,回答说:
“是很晚,是,但是……请进吧。很高兴……谢谢……家里有点乱……进来吧。”
喜欢他语气,他有些羞怯,还想展示自己是见过世面男人,但不是很坦然。进去后,关上身后门。
进入之后,神奇地发现自己忽然很自在。在客厅里,看到个很大乐器盒子靠在角落里。觉得那是个很熟悉存在,就好像五十年前女佣人,是乡下那些身材粗壮女人,她们来到城里,帮着富人家带孩子。家里当然很凌乱(地上丢着份报纸,烟灰缸里有个不知道什时候客人丢烟头,桌子上放着个喝过牛奶杯子),但那是单身男人凌乱,并没有让人不舒服。另外,空气中散发着肥皂气息,能闻到洗完澡后干净热气。
选瓶葡萄酒,把家里钥匙放在口袋里,没有整理头发,就来到楼下。
很坚定地摁下门铃,摁两次,两声漫长电铃,回荡在卡拉诺家里。四周恢复寂静,觉得很不安,听到懒散脚步声,然后是阵寂静。卡拉诺在猫眼里窥视着,钥匙在锁眼里转动,他是个在晚上也会害怕男人,也像单身女人样,把门反锁得紧紧。想在门打开之前,快步跑回家。
他穿着浴衣出现在面前,消瘦脚踝赤裸着,拖鞋上有某个宾馆标识,那应该是和乐队起出去演出时,和肥皂起顺手带回家。
“生日快乐,”赶紧说,脸上并没有露出微笑,“祝您生日快乐。”
把手上葡萄酒递过去,另只手上是驾照。
“不好意思,穿着浴衣,因为刚才……”
“没关系。”
“去拿杯子,还有橄榄、咸饼干……”
“只想和您起喝杯,为您庆祝下。祝您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也为健康干杯。为痛苦干杯,祝马里奥和卡尔拉性与爱早日遭遇痛苦。应该习惯于说他们俩名字,他们名字连在起,是新对。以前大家都说“马里奥和奥尔加”,现在要说“马里奥和卡尔拉”。希望他忽然蛋疼,腰部损伤,浑身腐烂,散发着背叛恶臭。
“这是今天早上,在小路尽头捡到。”
他很迷惑地看着。
“说不是酒,”声明说,“是驾照。”
只有在这时候,他才仿佛明白过来,有些忐忑地说:
“谢谢,直找不到,都不抱任何希望。您要进屋里坐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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