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
碧天染上浓重墨水，黑天降临！
成道有外魔，亦有内魔。
内魔因缘际会而生，外魔是人劫。
最强大外魔是自在天魔主。
此刻世间并无自在天魔主。
如来成道，有天魔来坏道行。
如今他成个万劫不磨，亦有魔来坏他道行。
紫府峰没有菩提树，但季寥心中有。
来坏他道行魔，仍旧逡巡不前。
因为飞雪还没有沾染太微阁。
不，这也不是他修成，而是本来如此。
原来世间生灵本性，都是不可磨灭。人人皆有真如，人人皆有元始，那是如来，那是元始留给众生东西。他在紫府峰，得到
启发。
清水道君在紫府峰留下烟罗，便是季寥缘法。
凭此缘法，得入万劫不磨。
太乙峰也有烟罗，那是超脱者留下，季寥得之，或许可入混元无极。
清水道君拍出
掌，空间都扭曲起来，时光亦变得错乱。
在这种力场下，哪怕是大罗，亦得烟消云散。
季寥没有闪避，没有躲开，欣然受之。
掌过后，季寥并没有事。
他身上有些不可磨损味道。
墨水变为血水。
……
……
“你到底行不行，区区把阿鼻剑都把你挡住。”虚空里生出声嗤笑，那是“季寥”声音。
黑天浓稠墨汁里，神
今时今日季寥已经很强，但在清水道君面前还是显得那样弱小。
难道季寥真还差清水道君那
多？
此时此刻真相并非如此。
如同旁人以为鱼儿自由自在，以为苍鹰雄击长空。
那都是附加概念。
最古老外魔是元始天魔，遂古之初便有之。
此刻世间并无元始天魔。
这些外魔是什，叶七并不清楚，也不需要知道。
黑天要越过叶七头顶时刻。
道耀眼血红剑芒冲天而起。
……
……
青玄之外，没有飞雪。
晴空照万里，碧天不染尘埃。
叶七穿身黑衣，坐在礁石上。任凭海浪翻转，礁石不可转移。叶七便是礁石。
也许吧。
季寥并不在乎。
欠清水道君因果，他可以还。欠超脱者因果，他还不起。
随后他看向峰外，那漫天飞雪，
无情而又冰冷。
季寥轻轻笑着，他想到“俺老孙到此游”那七个大字，字里行间都透着不可磨灭韵味。
那也是万劫不磨。
此时他，就像那些字。
难以磨损。
他修成大罗境万劫不磨，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季寥在眼前清水道君身上附加这个概念，所以对方很强大，他很渺小。
“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
季寥低语。
太上这句话微妙让季寥有些感慨，不在于道宏大伟岸，而且于“强”，人真能理解眼见切，真能理解所感受切，不能。相比无垠宇宙，切时空，即使是大罗，也显得渺小无知，只能强行解释自己看到世界。
季寥平静地看着无比伟岸清水道君，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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