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少年宗主居然生根发芽。
季寥简直不能更意外。
这位横行世间黄泉宗主变成棵树,而且在太乙峰不断生长。树冠冲入云霄,树根似乎接通黄泉。
这简直就是株世界树。
季寥不由想起传说中种神物——“建木”。
他如果想,念间便可以从这种状态抽离出来,但他选择继续尝试少年宗主法。
没过多久,少年宗主说出最后个字——“冬。”
然后季寥连念头起伏都没有,秋收冬藏。秋天收割生命硕果,冬天便将其藏起来。
季寥心中再无念生,却仿佛进入种不可言喻境界,他没有所思所想,却仿佛能洞悉切。
没过多久,季寥眉心那点灿若流华朱砂亮起,他轻轻叹口气道:“明白,‘住’字诀,指是生灭念。春夏秋冬四时,便代表着生灭往复。这也是最高明世间法,因为生灭是世间众生都难以逃出自然规律。不过这境界,也不过是道家天仙或者佛门摩诃萨而已,本身就是这境界,凭此你奈何不。”
此情此景,季寥不由在脑海里浮现词,那是道德经里面句话——重为轻根,静为躁君。
夏日炎炎是躁动不安,但静是躁动主宰。
季寥明白个道理,那是动静之道,有静才有动。动是基于静而言,生死也是样,死是永恒寂静,生是时躁动。
这是两种形态转变。
若是“春”让季寥感悟到生,那夏便是生向死转化过程。
建木在都广,众帝所自上下。
据说建木是古之天帝们于天上和人间往来通道,这是神话,难以考证,但建木确实是传说中最神秘莫测株树。
季寥心想,若黄泉宗主本体是建木,倒也不奇怪,唯有如此,他有这大本事,便顺理成章。
无比庞大神树,朝着季寥压来,太乙峰都出现动荡。
季寥眸光沉,他打出种种异象,有花卉、果实、飞禽、走兽、悬龙、神铃等,每样,都有惊人至极伟力,但撞击到神树上,皆是毫无作
少年宗主微笑道:“知道,现在让你见识下‘生’字诀。”
季寥轻轻颔首,他知道这次决战,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进入到最高潮。黄泉宗主最厉害手段,终于要让季寥见到。
少年宗主接着淡然道:“最后‘生’字诀,自然也跟念头有关,这又叫做本体念,那是最本来东西,跳出生灭。如同株草,在春夏秋冬四季,形态是不同。但你始终知道它是株草,哪怕它才长出来,或者又枯萎。甚至被烧成灰!”
季寥视线直停留在少年宗主身上,不曾离开。
他听到少年宗主话,可心,仍是如止水般。
少年宗主再度吐出个字——“秋”。
季寥不觉凄然。
那些青草以肉眼可见速度枯黄,秋风吹来,万物瑟瑟。
万物皆死!
季寥觉得自己又像是变成块石头,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过他还有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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