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随着河水冲刷，浮沉不知多少时日，季寥到
岸边。
这条河
河畔似乎都
样，听到水声也样，季寥如果能做出表情，定是苦笑。
他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到活人，不过最好不要是清水真人，被人踢来踢去滋味可不好受，哪怕他变成块石头。
过不知多久，道金光落在他旁边，金光中出现个人，不对，是只猴子，毛脸雷公嘴，很是丑陋凶恶。
猴子抓耳捞腮，把季寥抓起来，又放下，抓起来，又放下。它道：“总觉得你这石头很奇怪，哎呀。”
这是紫府峰清水真人。
她怎
会在这里？
季寥心里泛出无数疑问，随后他疯狂呐喊，咆哮，希望引起她注意。
随后这位清丽绝俗道家仙子，果真走到季寥面前。
她低下头，露出丝不易觉察温柔笑容。季寥注意到，哪怕平时，他也会很欣赏这份人世间难得美丽，何况他处在现在情状中。
少年道者将季寥扔在河畔，便继续作歌，杳然远去。季寥变作颗石头，静静处在河畔。
他听着熟悉陌生河水声。心里泛起复杂感觉，好似他回到最初，却又已经尝遍人间喜怒哀乐。
他不再是株草季寥，更不是颗石子。
季寥很快厌倦河水声，可是他有什办法呢。他不能动，不能说话，最痛苦是他能感知外界。颗石子，若没有作为鲜活生命过，它便不会有烦恼。
它若没有情绪，仅是颗石子，它也不会有什。但他是季寥，独无二季寥。
猴子怪叫声，它滴血落在季寥身上。
“好恐怖剑意，俺老孙金刚不坏之躯都能割破。”猴子大呼小叫翻，然后看看远处，嘀咕声道：“这老儿倒是快。”
它当空跃，眨眼间去不知多远。
季寥感应到只巨大佛手正对猴子穷追不舍。很快佛手
清水真人温柔笑容转瞬即逝，化为冰霜般冷漠，她淡淡道：“虽然不知道
父亲把你留在这里干什，但讨厌他做事，讨厌！”
于是她提起玉足，触碰到季寥身子。如坠云端。
不知道多久没有移动过季寥，终于开始往河水上游抛飞。他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因为他料不到他会以这样方式离开那里。
落进河水里，再度载浮载沉。季寥明白件事，那个少年道者，就是清水真人父亲，可他又是睡？
白衣如雪男子应该就是少年道者，可两者给季寥不同感觉，不知道为什，很难形容这种事。
过不知多久，或许有千万年那久。季寥若没有在那无所有空间经历，他很可能已经成颗发疯石头。
现在他仍旧保持着清醒，但对于他，最痛苦事莫过于清醒。
除却哗哗河水，直没有什事物经过这里，直到某刹那，终于有河水之外事物经过这里。
那是个女子，季寥还认识。
清冷绝美面容，只要见过次，便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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