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游道：“师叔祖觉得不求回报是好事
？”
季寥道：“对于世间
规矩，不求回报是破坏，对于你，至少不是坏事，因为这是顺应你自己心意。”
碧游道：“徒孙确实是这想。”
季寥道：“你心胸在青玄中也是少有人及，以前
总为你有些担心，怕你将来结局不会太好。”
碧游问道：“现在呢？”
碧游露出惊喜神色。
“这是昙花。”季寥声音悠悠传来。
碧游道：“是，师叔祖。”
季寥道：“昙花很好看，但你要记得
句话，昙花现。”
碧游道：“这不是什好词，但觉得朵花能开得这美丽，便是很快枯萎，那也是值得。”
季寥道：“可以。”
碧游道：“师叔祖呢？”
季寥道：“大概也会在这里呆着。”
“嗯。”碧游回道，她默默找
本书看着，看得很入神。
季寥没有用肉眼去看她，而是以心中法眼。碧游头顶有道烟云，烂漫如锦绣。
季寥个人回到青玄，赵希夷没有同他路，他们之间什都没有发生。
他先是上太乙峰，见到吴道德，说黄泉宗主事，然后回到紫府峰。青山依旧，山下幽河水，仍是长流不止。
太微阁里面尘不染，显然时常有人打理。
里面还住着人，却是凌霄徒弟碧游。
季寥问道：“你师父回来，你怎还在这里？”
季寥道：“小碧游遇到不好事，其实也能坦然面对啊。”
碧游道：“师叔祖你说很多道理，隐隐约约有些明白，只是好像又觉得你
季寥凝眸美不胜收昙花，悠悠道：“确实如此。世间之事，总难以十全十美，但你心中觉得值得，即使有缺陷，也没什。”
碧游道：“师叔祖觉得什事对你很值得？”
季寥微笑道：“看到小碧游开心快乐就好，毕竟你给做衣服，还帮打扫太微阁。”
碧游道：“徒孙做都是小事，而且师叔祖若是发话，有是人抢着来做这些事。”
季寥摸摸她头，道：“可小碧游做这些事，心里根本没想过回报啊，这是你和旁人不同。”
她体内法力流动也很顺畅，甚至比当初凌霄还要好。
碧游很有天分，季寥甚至觉得她就是为修行而生。
但她死劫仍是存在，而且不见有化解迹象。
连他都帮不到她。
到夜里，碧游端来个花盆，放在不远处窗边，打开窗子，月光泄落。顷刻间，鲜花盛开。
碧游道：“师父闭关，没什事，而且最近已经习惯呆在太微阁。”
季寥看碧游气质像是块被完全打磨好玉石，不禁道：“这些日子，你读不少书。”
碧游道：“是，有空就会读书。师叔祖，书里道理要是明白后，世间许多事不用经历，便可以知晓，对吧？”
季寥道：“不全然是如此，但你开心就好。”
碧游道：“现在看书很开心，可以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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